“留疤了吗?”
“那个,好像没有,我可以等下看看……”,御湖衣美妇人迟疑了片刻,她并没有关注这个。
何知猎责怪,“哎呀,你怎么可以不重视这方面呢!你要爱护自己的身体,这就是我给你的命令。”
“是的,丈夫,熟姜知错了。”,李熟姜认错。
“走吧。”
“去哪?”
“还能去哪?去给你买双好鞋,不然长久以往把一双美足给糟蹋了。”,何知猎恨铁不成钢。
“丈夫,熟姜知道了。”
“以后一定要穿我给你买的鞋子,就穿青丝踩狮垫绵绣鞋!一定好好好养护你这双生出雪蚕纹的脚。”
“还有,以后舞刀弄枪的少干,少骑马,少干活……”
“好的,丈夫”,御湖衣美妇人频频点头。
“今天晚上玩什么?”,冷不丁的,何知猎吐出一句话。
“……”,李熟姜不知如何回答。
“哎呀,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孕象,真个奇哉怪也。”
走到一个摊子前,何知猎笑着拿起一双绣鞋对李熟姜说道,“怎么,成了绝情人魔,都无法怀孕了吗?”
“熟姜不知……”,美妇人额角渗出汗珠。
“没关系,今晚再试试好了。”,何知猎十分开朗,折了折手里的绣鞋,“老伯醒醒,还有更软点的吗?这个感觉有点硬。”
看摊位的老伯揉揉眼睛醒了过来,看都不看何知猎一眼,“老朽做鞋三十年,卖履十年,从来没人说过半个不好,你说我的鞋硬?不买就快走。”
何知猎摊摊手,刚想拉李熟姜离开,就听老伯突然大喊一声——
“这位是你何人?”,指着御湖衣美妇人。
何知猎抖眉,“妾。”
“放屁!”,老伯大骂,骂完看向李熟姜,“可是李熟姜李姑娘,是我,你小时候满周岁之时,我和其它各郡几十个鞋匠被你爹请去,给你做了鞋,记得吗?我的没被选上,后来你成婚那日,我们又去给你做鞋,结果我的又没选上,唉,这都多少年了,你知道我吗?”
李熟姜惊诧,然后摇了摇头。
“算啦算啦,我记得李山主不是招了个入赘的上门女婿吗?为什么你做了这小子的妾?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一看面向就是克妻的纨绔货色,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告诉老朽,老朽自问在这闹市里有些话头,不能叫这纨绔得逞!还叫你背着别的女人,真是岂有此理!”,老伯喋喋不休。
“他死了”,御湖衣美妇人说,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我不是丈夫的妾,我是宗主派来帮助丈夫的,我现在听丈夫的话。”
何知猎僵硬地苦笑,你是故意的吧,不行,下次得告诉这美妇人在外面,不能逆着丈夫的话。
卖鞋老伯脸色也挺僵硬,意识到了那天魔山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这又是丈夫又是死了又是宗主又是听话的,他有些理解不了。
他看了看李熟姜,面色红润有光泽,美妇人很好,不像是遭受过恶少欺辱的样子,老伯松了口气,他两次跑了几个郡去给这个姑娘做鞋,还两次都没被选上,算是有了些感情吧,不过看样子她确实活得不错,不如就趁此机会圆上前两次遗憾吧?
嗯!有理!
卖鞋老伯越想越对,看着何知猎想拉走李熟姜瞬间就怒了,“我看在老朽没给她做出一双鞋之前,谁敢动她!”
何知猎挠了挠头,“你要给她做鞋,那太好了,青丝踩狮垫绵绣鞋,请!她娇贵到只能穿这个。”
御湖衣美妇人不言,她感到她背上熟睡的女人流口水了。
“不!那算什么!这种鞋居然胜过我,老朽不服!等着,我去把我之前做的给你看出来开开眼!”,老伯翻找了半天,终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木盒,吹开灰尘,拿出来一双……
“袜子?”,何知猎疑惑,“虽然我是说软点,但也不能就穿个袜子上路。”
老伯一抖,软软的“袜子”变成一双半透明雪点露踝小靴。
“谁说这是袜子的!”,卖鞋老伯吹胡子瞪眼,“这南朝有名的鞋匠就我们几十个,都去看过小姐的脚了,我做出的这个登云鞋,大家都说我这折靴好,不过李山主就是不同意,我觉得他是怕别人看。”
何知猎无语,捏了捏那“鞋”,拉着李熟姜就走,“再见,老伯。”
“唉,别走!我这双确实是只顾及美观忘记舒适了,好!我这就给你做青丝踩狮垫绵绣鞋!”
老伯遗憾地收起登云鞋,“这鞋子我可是从当年离朝开国皇后归海姜珑的登云鞋那里得到的感悟呢,但这种东西恐怕也就很归海皇后一样被人遗忘吧。”
“把这双鞋给我,再给我做两双青丝踩狮垫绵绣鞋,我等你等到明天。”,何知猎上前将鞋子要了过来,取出半锭银子放在老人手心。
阔绰到老伯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