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没有回吻,只是闭着眼享受兔子用力的亲吻,原本很难弯起的唇角渐渐有了些弧度。直到亲得气喘,兔子缓了缓气,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看着狼说:“我,我我,我我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狼定然知道兔子是要说什么,突然皱了眉,吓得兔子以为他不愿意,结果却听狼道:“继续。”
兔子很快意识到狼的意思是话可以继续说,但亲也要接着亲,于是亲狼一下说几个字,亲狼一下说几个字,几下后完整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为了越逢桐,不如留越溪桥一条命罢。”
越逢桐在凤凰榭十大高手中位列第七,是十个人中最年轻的存在,稍有经验的武者都能看出他的潜力依然不可估量,故而不只是宣庭,连宣?都十分看重他。
狼似乎被亲得满意了,与兔子贴着额头,毫不犹豫地说“好”。
兔子那时还愣了半晌,后来才明白他本就不打算真的杀了越溪桥。
在宣?给越溪桥身体里输了一些能让她正常活下去的真气后,伏依依不解地问伊澜为什么会这么说,伊澜看了他一眼道:“伏轩主,长生阁在有守卫的情况下,你是不可能进到我和宣?的房间里来的。那几天你和水镜轩的小姐姐们在我楼底下狂嚎,没有守卫赶你们走是因为他们全都被宣?调走了,就是为了让你来求我让我心软,而我心软了自然也会去求他。”
伏依依恍惚了一会儿后悟出了什么:“看来宣阁主是在宣告小澜……夫人您在凤凰榭的地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只要是夫人的意思,无论什么他都能做到?”
伊澜点头道:“他是想你欠我一个人情,而不是欠他。”
“既如此,您完全没必要告诉在下啊。”伏依依唇角抽搐,觉得她是想显摆一下自己的机智却只展现出了傻,“在下已经将夫人当成恩人了,而今听夫人您这么一说,还如何……”
可能是看出了他想说她蠢,伊澜似笑非笑地盯了他一会儿,才说:“我不想被你欠什么人情,轩主只需记住,也让越姐姐记住,今日宣?能留她一命都是因为他心善,而不是因为我。再加上疏通经脉的恩情和越逢桐的安危,让她自己日后掂量着看罢。”
……
直到伊澜被害,重霄阁才将她的蛊人身份宣告于天下。刚出生不过百日,伊澜就被亲生父母卖到了碧落宫,碧落宫的人用她小小的身体来养蛊,将无数由蛊虫产生的真气注入到她的身体里,同时也汲取着她的生命力。
正是因为生命一直在被身体里的蛊虫吸食,伊澜根本活不过二十岁。归元谷好容易将她的生命力与蛊虫分离开、好容易能够延续她的生命,盛迎却在这个时候化装潜入归元谷杀了她。而那时,宣?正在商州与另外几大正派的掌门聚首,对于妻子的骤然离世丝毫不知。
故而事后,宣?对盛迎发出了逐杀令,都不必说抓住和杀了盛迎,只要有人能提供有关盛迎藏身之地的准确信息,就能根据情报的有用程度得到极为丰厚的报酬。就是不为了正义,不为了拥护重霄阁,而只为了钱,整个武林也都不会放过盛迎。
就是不想盛迎在外辗转了多年,而今居然回到了七星教——不过这里也算是整个皞昭最安全的所在就是了。
越溪桥想不通的却是,归元谷的防卫何等严密,守护归元谷的元氏一族个个是高手,盛迎若真的潜入进去,为何不会被人发现?何况他还是潜伏在了身边有重重保护的伊澜身边。重霄阁和归元谷的人都不至于疏忽到让伊澜失去生命的地步,那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素曳的那个眼神,一下就让她想起了盛迎所做的公开于整个武林的孽。只是一听到“二长老”这三个字,素曳就露出了那样的神情,这让越溪桥很难相信她只是想杀掉盛迎得到重霄阁的报酬,而不是对他真的有恨。
说来,素曳的故事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姑娘对她很好,不只是将她当成一个病人看待,这让她很有安全感。想来自从她的经脉被断后,整个武林都知道她和魔教勾结了,甚至知道她被魔教的狗男人既骗了身又骗了心,觉得她糊涂的多,但同情她的更多。
虽然在她的眼里,他们说得都没错,但自从得知自己似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只记得付惜景的“不好”而不记得他的“好”时,她又开始迟疑了。
她当然能明白自己对付惜景的心意,当然清楚自己仍然爱着他,而且渴望他。如果他对她真的从始至终都未有过真心,她就算再傻再蠢,也不会直到现在都还对他有着如此的感情。
不过也罢,既然她已经没了最重要的那部分记忆,付惜景也已决定放了她,那他们就不要再纠缠,就该从此两相安好、再也不见。
至于孩子,是她生的,当然该跟着她,他也没必要知道。
不过早上意外地看到了素曳的另一面后,越溪桥对她产生了好奇,吃过午食后睡了一会儿,决定去找她谈谈。
有一个问题她一直想问,只是总会忘,倒是可以借着今晨的那个疑虑一同问出口。
“……为何为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