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你们照顾好腊娜。逸静,快请田三侠贤伉丽上来,阿弥陀佛。”
峨帽派中有此功力者,自然是当今掌门绝因师太无疑了。逸静恭恭敬地应了声“是”,又转身朝田归林夫妇合什道:
“二位施主请随贫尼去见家师。”
言罢施展轻功,率先而行。
田归林见虽山势陡峭,逸静大袖飘飘,越级而上,若行云流水,不禁大是惊佩,暗讨道:峨帽派得以名列江湖四大门派,端非浪得虚名,观这逸静师太不过二十四五年纪,轻身功夫竟不在我铁算子之下,且峨媚派仗以成名的并非轻功,而是一套独门剑法,若凭真实功夫比划,只怕我这老江湖也不是她对手。
心有所思,脚不却不敢丝毫放慢,当下施出平生修为,紧随逸静而上。
铁姑虽天生神力,轻功却是不及,幸得她人高腿长,一步跨越三级石阶,倒也没被拉下多远。
少顷,三人已至峰顶,绝因师太早在自己的练功密室门口合什相迎。
双方见过礼后,四人同入密室之中。
甫一坐定,铁姑便道:“老师太,我和归林将瞿姑娘骗回峨媚山,那也叫做迫不得已,这一节你可要记住了。”
田归林大皱眉头,却见宝相庄严的绝因师太微微一笑,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看着他缓缓道:“田施主,小徒似乎……阿弥陀佛,敢问姚大侠高足陆小施主因何未能同来?”
田归林连忙道:“蒙师太动问,鬼灵子他…….他……”
当下将鬼灵子如何为救独孤樵性命而自戕,瞿腊娜如何因此而痴迷,他和铁姑又如何受一蒙面人所托,说知鬼灵子下落而将瞿腊娜骗回峨媚山来……等等诸般细节,一字不漏地道了出来。
绝因师太沉思良久,才道:“鬼灵子和金童打赌与鬼灵子自戕之事,是阁下亲眼目睹的么?”
田归林摇头道:“在下并未亲见,是那蒙面人转告的。”
“那蒙面人当时在场?”
“不。但据那蒙面人说,是令徒清醒时亲口说的。”
“那蒙面人识得小徒?”
“是的”。
“若贫尼所料不差,田三侠也识得那蒙面人?”
“是的,但愚夫妇已发誓决不泄漏其身份,还请师太鉴谅。”
绝因师太点点头,忽然道:“是那蒙面人救了小徒一命?”
铁姑大惊道:“师太你……你怎知道?”
绝因师太淡然道:“物极必反,柔极则刚,鬼灵子既已身亡,腊娜她……唉,知徒莫如师,小徒终是堪不破红尘了。阿弥陀佛,若非那蒙面人救她一命,小徒又怎会有清醒之时。”
铁姑由衷敬佩道:“师太真乃神人,瞿姑娘确曾挥剑自刎,是那蒙面人以掌风震偏她剑锋,只划破了肩头,才使瞿姑娘清醒了一会儿的。”
田归林连忙道:“那蒙面人之所以将此事道出,只是怕愚夫妇疏忽大意,沿途中瞿姑娘再出意外,此外并无它意,这一点在下可以性命担保。”
绝因师太又微微一笑,暗忖道:施恩而不图报,且田归林又急于替那蒙面人证明这一点,可见那人与柳家堡大有关联,莫非那人竟是…
正思忖间,却听铁姑又道:“实不瞒师太说,这一路上,我和归林都将瞿姑娘的长剑收藏了,直到峨媚山下才还给她的。”
绝因师太颔首道:“多谢贤伉丽了,敢请二位施主多盘桓几日,也好让敝派上下聊表谢忱。”
田归林连忙道:“师太雅意,愚夫妇岂敢不遵,无奈愚夫妇另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有负贵派盛意,还望师太海涵。”
言罢起身,长揖到地。
绝因师太合什还礼,令逸静送田归林夫妇下山,并无虚礼俗套,实只有得道高人方能为之。
待逸静从山下归来,绝因师太也只淡淡地道:“去传为师的话,让你黄师妹和谭师妹去照看腊娜。”
逸静奇道:“师父,不是已有逸闲逸静两位师妹照看小师妹了么?”
绝因师太轻叹一声。
逸静道了声“是”,正欲出门,却听师父又道:“凡本派落发弟子,均不可见小师妹。
“是.师父。”,
“让黄雯和谭露每日来向为师禀报腊娜情状。”
“是。”
自此连续三日.两名俗家弟子黄雯和谭露早晚各来一次,每次禀报的都只是这样一句话:“师父,小师妹问咱们将陆小歪藏到哪儿去了”。
绝因师太也只回答一句:“好好照看腊娜”。然后合什不停的念“阿弥陀佛”。
第四日,绝因师太召集本派所有俗尼弟子,传下令谕:逸静暂时执掌峨嵋派门户,并由逸静、逸闲、逸清、黄雯和谭露五人督促本派弟子勤练武功!
众弟子肃然接令。
次日,绝因师太带着依旧朦然痴迷的关门弟子瞿腊娜下了峨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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