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你学赌术不到一个月吧?闫思文问道。
林安之老脸一红,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让闫兄见笑了。
闫思文苦笑道:我都败在了你手上,见笑也是笑我自己而已。
想着刚才和林安之对赌,他用了百余种摇盅手法来迷惑林安之。没想着,这都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赌品最见人品,与林兄弟一番搏杀,林兄弟为人,我大致也能看得个三四分。闫思文缓缓道,若是旁人,我自然不会多嘴。但对林兄弟,我是颇为喜爱,有些话不吐不快。
林安之满脸迷惑:何事,闫兄只管直说。
我怕你年轻,不会赌,所以想跟你说一点经验。闫思文轻笑道。
换了旁人说这话,林安之多半是嗤之以鼻。但对方是那个闫思文,是林安之仗着神技作弊都差点输了的闫思文。
林安之郑重地行了一礼:有请闫师指教。
闫思文脸上露出柔和微笑,对林安之的一礼,他安然受下。
只有两字,便是‘收手’。赌徒要会出手,更要会收手。闫思文缓缓道,当年与晟明一战,他便是不会收手,所以他死了。今日与你一战,我便是会收手,所以我还能站在这里。
林安之细细回味这话良久,这才再次朝闫思文深深行了一礼:多谢闫师指教,安之记下了。
回到新宅,林安之也没知会谁,径直回到屋里,便是埋头大睡。
旁人看林安之赢得轻松,但只有闫思文和林安之自己知道,这一场骰子较量,实在是让双方耗尽了心神。
傍晚时分林安之才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夜色,他就觉得肚子咕咕直叫。
打开房门,就见张扬正在门口候着。
少爷,您总算醒了。张扬赔笑道。
林安之挑眉看了他一眼:有事?
张扬道:今日来了许多人拜访,但都被祝小姐拦了下来。
林安之轻嗯了声。
旁人看不出他的情况,但祝霁月应该能感觉出来。毕竟是真元耗尽,精气神比平时都会差许多。
但是傍晚时分,又来了个人,祝小姐就把他放进来了,那人正在前厅等您。张扬说道。
是什么人?林安之随口问道。
小的不知,但听口音,应该是咱们大魏的人。
林安之停住了往厨房脚步,转头就往前厅去:过去看看。
到了前厅,就见一个身穿灰袍的年轻人坐在堂前。
那人见了林安之也不说话,只是拱手行了一礼。
张扬,你去厨房看看,给我弄点吃的。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得慌。林安之说道。
张扬领命退下,大堂中就剩下林安之和这灰袍人两人。
灰袍人这才上前,再次朝林安之拱手:潜龙。
林安之神色凛,目光中精芒闪烁,回道:密谍。
灰袍人单膝跪地,抱拳动:白州密谍胡三,见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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