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能算证据?蔡平惊怒道。
她怎么算不得证据?林安之嘴角轻轻翘起,你强掳民女,逼良为娼,这人证就在堂前跪着,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蔡平怒道:她明明是原告,怎么能转成证据?
民女愿撤回状纸。
杨絮跪拜在地,朝端坐堂上的徐泰然磕头行礼。
徐泰然眉头紧锁,有些举棋不定,现在这案子棘手至极。
蔡家自然不用多说,出云县第一大家,背后更有朝堂上的势力撑腰。
但林家呢?
林老太爷早就告老还乡,但就真能把他当做一个在家安享天年的寻常老头?
不说别的,光看林安之递上的那状纸,上面许多东西都隐藏极深,那绝不是林安之可以凭自己力量调查出来的。
那背后,都有着林老太爷的影子。
只是
大人,可是证据不足?
就在徐泰然举棋不定的时候,林安之非常及时的递来了话。
徐泰然一愣,立刻道:自然是证据不足!岂可以杨絮的一面之词做证言。
林安之眯缝着眼笑道:我还倒是大人不敢判呢,只是证据不足,那就好说了。
他转头望向亚门外,朝着围观人群中的林家下人扬了扬下巴。
那几名下人立刻护着一个乞丐走了进来。
看着这人,徐泰然皱了皱眉头,而蔡平的脸色却陡然一变。
这乞丐算是县城的知名人物,他在县丞乞讨了十余年,自然是谁都认识。不过,他到现在都还没饿死病死,也算是个奇迹了。
老爷,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徐泰然皱眉低喝道。
我看见他乞丐指着蔡平道,前几天傍晚,就是他带着人把这位姑娘抓走。
徐泰然一拍惊堂木:大堂之上要敢说谎,小心本官打断你的腿!
乞丐颤声道:小的没有说谎说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哆哆嗦嗦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这是那位姑娘挣扎时,从这公子身上掉下来的。
你胡说八道!蔡平惊怒地叫道。
立刻有捕快把玉佩递了上去。
徐泰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没错,这玉佩就是蔡平的。
原因无他,这是蔡东五十大寿时,他送的。
玉佩两块,一块在蔡平身上,一块在蔡和身上。
徐泰然脸色阴沉,他虽然觉得蔡平就算真的掳了杨絮,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又怎么逃得掉?
蔡平,你怎么说?徐泰然沉声道。
蔡平只觉得百口莫辩,这玉佩当然是他的,他知晓戴在身上,怎么会不认识。
但是,这块玉佩向来是贴身佩戴,根本不可能掉出来!
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林安之,咬牙道:林安之,你阴我!
林安之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作恶多端,跟我阴不阴你有什么关系?
蔡和脸色铁青,朝着徐泰然拱手道:大人,舍弟是冤枉的,还请大人
还请什么请?徐泰然怒道,现在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站起身来,抽出一只令签扔到堂下。
蔡平绑架民女,意图不轨
大人!蔡和惊道,舍弟年幼无知,就算有什么不对,还请大人稍待片刻,一切等家父到了再行定夺!
主簿大人中风都几个时辰了,现在未到,只怕就不会来了。徐泰然咬牙冷声道,蔡平杖二十,流四三百里!话音落下,他冷哼一声转入了后堂。
蔡平脸色苍白,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蔡和盯着林安之,眼神冰冷怨毒。
今天于出云县而言,是个不一样的日子。
蔡、林两家公子当堂对垒,最终蔡家小少爷蔡平被判杖二十,流三百里。
这判决一出,整个出云县震动。
一面是感叹于县令徐泰然真敢这么判,二来也是震惊于林家少爷的决然。
蔡家作恶多端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但凡出云县人士都知道一些。
但是,蔡家毕竟是出云县第一家族,要动蔡家可不是说着那么简单。
而现在,林家少爷竟然逼着县令做了这种判决,这就意味着蔡、林两家的决裂。
一想到这两家接下来的风波,出云县百姓就兴致高涨。
还有什么故事是比豪门恩怨更夺人眼球的呢?
林家老宅子。
做的差不多,但有多余的,有不够的。
林安之躬身道:还请爷爷指教。
第一,徐泰然在出云县为官十九年,虽说因为蔡家根深叶茂没法培植自己的势力,但这么多年来却能保持屹立不倒,这本身就很说明其能力不凡,你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林安之苦笑道:我只是觉得,蔡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