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放下心来:“看来他们已经安全到达了。”把玄光镜放回乾坤袋,貌似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周围,正好没有什么人在盯着这里,秦观在墙壁上信手画了几十道,一扇圆形小门显露了出来,秦观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身后的小门就消失不见了。府春秋虽然在妙峰坊开了两百年的酒楼,一次盗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对自家的产业保护也是尽心尽力,搭建了不少的阵法。这小门就是其中一处隐蔽的进出地点,是府春秋当初为了以防万一专门设置的,在来的路上就告诉了秦观,正好现在派上了用场。
天然居的一间小院内,里里外外站着不少的人,小辈都在外面跟着沈氏三兄弟警戒着,屋里只有清净清玄、府春秋、宋东明和内务堂的四个长老一共八人,在商议这些日子该怎么办。府春秋本来是为了自己在天然居内藏着的不少好东西而来,谁知道路上遇到了危险,还让秦观为了让他们脱身而留下断后,这让他的脸色不由得一直紧绷着,心中还有不少的愧意:“早知道我就不嚷着要回来看看了,都怪我贪心作祟,放不下这份产业,否则也不会让宫主现在下落不明了。”
清净安慰他:“府道友不必过于担心,宫主他自己知道分寸,轻易不会陷落在敌人的手中的。而且宫主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咱们加一起都不一定能有他的能耐大。”其他人点了点头,附和了几声。
府春秋有些奇怪,虽然在三清宫生活了几年,对于三清宫的各种事情也了解了不少,却对秦观的事情了解不多,都是因为秦观这些年深居简出,轻易不露面,跟府春秋的交情也不深,所以府春秋不明白众人的信心来源于何处。要知道,秦观只不过是刚刚结丹不到百天的新晋金丹修士,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八个金丹后期以上修为的修士呢?众人看得出来他的疑惑,开始大讲特讲秦观以前的光辉事迹。在三清宫的时候,因为很少有人在背地里讨论自家的宫主,好的坏的基本上都不会说什么,一是为了保持敬畏之心,二也是因为秦观的事情他们基本上都是亲历者,互相都知道内情,没什么好说的。这就让府春秋这个外来者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又不好意思问人家宫主的事情,还以为有什么忌讳。
府春秋知道了秦观在危机时刻能够拯救出荡海城的幸存者,带着众人辗转百万里找到方寸山,脸上目瞪口呆,他还以为方寸山是秦观的长辈传下来的呢,哪里知道是他们不远百万里寻找到的落脚点呢。“哎,秦宫主能耐非常人可比,在下佩服啊。”府春秋拽了拽自己的胡子,叹息道。他想着自己白活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一个四十岁的年轻人有能力,有魄力,有些自愧弗如。
“哈哈哈,几位长老就别捧我了,我就是顺势而为罢了。”秦观的声音从房间外面传来。
屋里屋外的众人纷纷小声喊道:“宫主!宫主回来了!”秦观显出身形,脸色有些羞赧地朝着众人挥了挥手,走进了屋子。他在清净清玄等人吹捧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间小院外面,但是当面听到这一通演义小说般的讲述,让他有些尴尬,所以特意等众人说完了,才进来。他才不会说,自己其实还有一些暗爽呢。
众人落座之后,秦观好奇地问道:“府道友,怎么这里只有你们在?那群侍者呢?”
府春秋苦笑了一声,说道:“自从那个叛徒带着人来袭击我等之后,我就知道这些侍从说不定还有别人的卧底在。所以我回来之后,就把他们就地遣散了,每个人发了一些灵石,当做他们勤恳守在这里的报酬。”他说的轻巧,哪里是几块灵石,而是每个遣散的侍从都拿到了几枚中品灵石,没有人不情不愿,喜笑颜开地就都离开了,只留下三清宫的众人在了。
“天然居已经闭门许久了,当初我在这里留下了不少的灵酒,没有我的开启方法,侍从们都没有办法取出来售卖,现在都在地窖里储藏着。这帮侍从只是没事做做清洁的工作,或者有人住店,他们也都接纳了。”府春秋补充道。
秦观点了点头,也难为这帮侍从了,没有东西可卖,只能提供住宿,居然还能持之以恒地开下去,不愧对府春秋的那些灵石了。
“不过,”府春秋迟疑了一下,“虽然大多数的侍从拿着灵石都离开了,但是有两个侍女没有走,她们都是孤家寡人,没有地方可去,修为也太低,拿着灵石无异于稚童揣着珍宝,很难存活下去。我自作主张,把她们留下来了,还请宫主......”
没等他的话说完,秦观就伸手制住了他的话:“府道友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是客人,这天然居是你的产业,我们只是来陪你来的,怎么能喧宾夺主呢!”
府春秋有些懵,他还以为秦观是看上了自己的这间酒楼,所以这么想跟着过来。而且自己在三清宫里住的洞府很不错,他也不想再在外面了,所以就想把这间酒楼作为入门的礼物,送给秦观,谁知道秦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