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殇又笑了下,“他果真是下了血本,花了十几年训练一个如此高手。”
“殿下。”隐卫又道:“依属下看,云太子花了那么多功夫训练那样一个人,必定是用在最关键的地方,怎会用来毁公主的遗体?”
一个死人,用得着云墨费那么多功夫么?
“他可不就是用在关键的地方了么?”明月殇笑得意味莫名,“这才是他聪明的地方。不过…”他又顿了顿,“公主没事吧?”
隐卫摇摇头,“幸亏殿下用了双层棺,公主在底下一层,上面的那具女尸已经被焚毁,公主完好无损。”
“嗯,你下去吧。”
“是。”
隐卫消失。
明月殇向后靠了靠,闭着眼睛,神态微微疲倦。
云墨,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他,连这等隐秘诡异之事也能大胆的猜测。
不过…
他嘴角微微勾起,他很期待,他们要怎么离开南陵。
==
且说那天云墨和凤君华离开以后,秋松和秋兰又架着另外一辆马车离开,向云皇禀报了事情始末,云皇并不在意,只是叫她们带着离恨宫的人去养好伤再说。凤含莺知道凤君华和云墨去了南陵原本想跟着去的,可是云裔在和颜诺的对打中也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她只能在旁贴身照顾。
半个月后,也就是云墨和凤君华从尸骨图出来的那一晚,南陵皇陵被人闯入的那一晚,云裔收到了云墨的传信,看见上面的内容,他久久站立床边没有动,身影有些萧索和孤单。
凤含莺刚好走进来,见他在发呆,不由得皱了皱眉,拿着披风走过去。
“伤还没好,在这里吹什么冷风啊,快回去躺着。”
听起来有些喋喋不休的话,字里行间却含了关切之意。刚准备拉着往床边走,冷不防看见他手中握着的字条,扬了扬眉。
“云墨传来的?”
“嗯。”
云裔默然的捏了捏手心,对上她疑惑的眼睛,想着他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便叹息一声,将字条递给她。
“找到依依了。”
凤含莺接过来一看,先是诧异,而后脸色变了,有些担心的看着云裔。
云裔苦笑,长叹一声,慢慢往回走。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她真的…”
凤含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陪在他身边。
“都怪那个明月轩。”云裔忍不住低吼一声,“要不是他,哪来那么多事儿?”
凤含莺在旁边忍不住说道:“他可救了我姐姐一命。”
云裔瞪着她,她瘪了瘪嘴。
“再说了,这种事儿,谁能说清楚谁对谁错?依依长大了,难免就有哪些小女儿心思。要真算起来,还真不关明月轩什么事,毕竟他可没给依依什么希望。”她叹息一声,“你说你和你父王都帮她退亲了,她还这么…”
云裔咬牙道:“当初就不该给她退亲,直接把她押上花轿嫁到永昌侯府她就安分了。”
“那估计她得逃婚。”
“她敢!”
云裔说着又不禁有些挫败,“还真别说,有可能她还真敢。”
凤含莺看了他一眼,好歹是自己的妹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现在怎么办?”
云裔不说话,目光沉沉似夜。好半晌才道:“这事儿先不要告诉父王。”
顺亲王现在镇守边关,这些事儿自然不可能知道。
“我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云裔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小莺。”
“干…干嘛?”
她觉得他眼神变得有些奇异,像这夜的风卷起的纱帐,沉沉浮浮如梦如漪,又似春风携过桃花,带起阵阵缭乱的芳香,更是野火漫过天际,于天边夕阳融为一色,美得让人忍不住脑子晕眩。
凤含莺现在就觉得自己脑子开始发晕了,想着天下传言的那句话真是没错。这人长得一张妖孽容颜,尤其一双眼睛勾魂儿得紧,就这么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时候,又温柔又缠绵,仿佛都能滴出水来。
当年那些个不懂事的女人之所以被他迷惑,只怕这双眼睛功劳不浅。她想起顺亲王,云裔这张脸和顺亲王有四五分相似,想必顺亲王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男,据说还是她姐生母的爱慕者,当初怎么就没把那个大美人给迷住呢?若真那样的话,如今她姐就跟云墨是堂兄妹。
想想那个场景,她就觉得怪异得很。
亲兄妹云墨都能不在乎,换了堂兄妹八成还得闹得更厉害。说起来云依离开就是因为那什么兄妹的误会,然后明月轩插足,也就有了后面这些破事儿。
“小莺。”
云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