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见林寅既已开口,也不好多说甚么,只得皱眉,虽然吃醋,却又不舍得挪开视线。
而黛玉见她们闹得开心,也忍不住笑了。
林寅眼前一片漆黑,只闻得四周香风阵阵,笑道:“好金钏,我的胭脂呢?”
金钏娇声道:“你忙甚么?有你的只是有你的。”
尤三姐调笑道:“寅哥哥,若是让着我们些,你可会恼了?”
“好妹妹,你们都是我的心肝肉,如何恼得?”
尤三姐噗嗤一笑,爽朗道:“即使如此,咱们便晾着一会儿,也让爷尝尝这求之不得的滋味。”
这话一出,反响强烈,无一人不认可。
丫鬟们又各自对着菱花镜补了补胭脂,抿了一抿,一个个红唇娇艳,面若桃花,真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
几人笑着,又是迫切,又是胆怯,互相挤眉弄眼,推着对方上前。
尤三姐便当仁不让,笑着率先凑了上去,捧着林寅的脸,在那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林寅闻着一股子浓郁的玫瑰香气,只觉得唇齿间尽是热烈,笑道:
“这果断的性子,还主动抢先,这必是尤三妹妹了。”
尤三姐被说中了,便在他胸口了一下,笑道:“算你猜着了!”
金钏笑着示意,换个人上前,尤二姐便红着脸走了过来,金钏贴耳吩咐道:
“你动作轻些,别让主人瞧出了底细。”
尤二姐抿嘴笑着,眼神满是媚意,连连点头。
她极力保持着克制,不让行为出现丝毫的征兆,只是那两瓣软唇刚碰上意中人,那压抑许久的情绪便如潮水般泛了上来。
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几乎贴在林寅怀里,这接吻便从浅尝变成缠绵,一时竟再不舍得松开。
金钏见状,忙来到梳妆台前,扯了扯黛玉的袖子,指了指那两人。
黛玉便笑着放下画眉的笔,转过身来,打趣道:
“呆雁儿,可尝出些滋味了?”
林寅笑了笑,虽然尤二姐选的那梨花胭脂味道稍淡,又刻意留了些心眼,但她那股骨子里对情欲的贪慕和渴求,比寻常人更强烈许多。
“这般贪恋,又这般温柔,必是尤二妹妹了。”
尤二姐听罢,粉面含春,又笑着在林寅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算是认了。
金钏和紫鹃对了个眼神,紫鹃便笑着走上前来,
这林寅本就是个极其聪慧之人,偏生在这些风月情事上颇费心思,与这些美人相处的眼耳鼻舌身意之类的感觉,都记得牢牢的。
何况先前便与这紫鹃有了肌肤之亲,那嘴唇的触感细腻,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幽香。
林寅也没曾想,自己这闻香识美人的功夫竟已到了此等境界。
林寅笑了笑,把大手往前一揽,摸着翘臀两瓣丰肉,往怀中一推,便缠绵热吻起来。
紫鹃被吻得气喘吁吁,好容易挣脱开来,羞红了脸,拍了拍林寅的肩膀,呜咽道:
“没猜出来之前,不许这般大口!”
“我若连自己贴身通房的丫鬟都猜不出来,那这主子当得还有什么趣儿?”
紫鹃听了这话,心中一甜,眼圈微红,娇嗔道:“油嘴滑舌,就会哄人开心。”
金钏这便上前来,虽然金钏送了些胭脂与其他丫鬟姐妹,林寅尝着这些丫鬟的嘴唇也比以往更加鲜甜。
但金钏自用的胭脂,乃是她精心调制的“百果蜜”,层次丰富,前味清甜,后味回甘。
两人吻得又更久了些,直到把金钏嘴上的胭脂都吃了个干净,林寅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林寅笑道:“好金钏,你这胭脂与以往相比,更是可口,令人回味无穷呐。”
金钏笑着在林寅怀中蹭了蹭,便道:“知道主人喜欢吃莓果,便多加了几味料。”
“那还剩一个,我就不必再戴这劳什子了罢?”
金钏便笑着解下了林寅眼上的汗巾子,便见这些莺莺燕燕已是笑作一团,粉面飞红,各个眼若含春,自是一副柔情娇态。
此时,只剩下雪雁一人,有些时日不见,出落得颇有几分姿色;
她虽是陪嫁丫鬟,但随着年岁渐长,又整日与林寅这些婢妾丫鬟厮混在一处,耳濡目染,渐渐也开了情。
只是碍于名分未定,多有不便。
如今恰逢这名为闹,实为撩拨的机会,她看着众人这般亲热,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心动,还有几分犹豫。
林寅见她那副想上前,却又不知所措神态,便问道:
“你是夫人的陪房丫鬟,都是屋里人,如何不一起来?”
雪雁闻言,羞的不敢抬头,嗫喏道:“爷若......爷若瞧得上奴婢......”
话音未落,便被林寅拉入怀中,吃了个结实。
雪雁一时也顾不上许多,不由得便抓紧了林寅的腰,小手胡乱摸抓几阵,便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