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上演的好戏,贾张氏突然发出"噗嗤"一声,连忙用衣袖掩住嘴。她踮着脚尖溜回房间,透过门缝看见李雪和允儿正专注地诵读《唐诗三百首》。
轧钢厂食堂里,饭菜香气早已飘散。秦硕刚踏入大门,就看见王副厂长板着脸站在分餐台上,所有工人都端着空碗等候。
"王厂长,又搞什么新花样?"秦硕径直走到前排,话音刚落地,工人们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
"正好你来了。"王副厂长敲了敲铁盆,"经厂部研究,未来三天全体吃忆苦思甜饭!这些野菜团子就是要让大家牢记......"
话未说完,食堂里响起一片哀叹。正在流水线上挥汗如雨的工人们,此刻最需要的就是油水十足的饭菜补充体力。
秦硕瞳孔微缩。他注意到王副厂长说完后,下意识摸了摸鼓胀的裤兜。那些所谓的"野菜团子",恐怕暗藏玄机。
"抓紧时间用餐!"王副厂长突然拔高语调,目光却死死锁定秦硕,"怎么?看不上我这个副厂长亲手捏的团子?"
一名员工拿着野菜团子,愁眉苦脸地坐下。"就这能填饱肚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同事小张凑到秦硕身边,脸色难看:"秦哥,好歹吃点儿吧?"他把野菜团子递给秦硕。
秦硕笑着推辞:"你们吃吧。"
话音刚落,第一个咬下野菜团子的员工立刻吐了出来:"呸!怎么有石子!"
很快其他员工也纷纷吐了出来,发现每个团子里都掺着石子。
这时王副厂长才露出满意的表情。他故意提高声音说:"我就在团子里加了三斤石子。既然是忆苦饭,怎能轻易咽下?谁不吃就是思想有问题!"
他边说边用余光瞟着秦硕。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简直是折磨人......"
小张盯着手中的团子,脸色铁青。
秦硕终于开口:"王副厂长,您这种做法怕是独一份吧?"
王副厂长狡辩道:"这话说的,我可什么都没暗示。"
“用这种方式忆苦思甜,才能让你们体会到老一辈的艰辛,这是命令,必须吃!”
秦硕轻叹一声。
这人是不是魔怔了?要是因为这种事把工人全得罪了,将来轧钢厂的生产谁来干?
权势再大,总得顾及民心。
要是上头知道这种荒唐事,这顶&bp;**&bp;怕是保不住。
“我去趟洗手间。”
就在众人以为秦硕要当场翻脸时,他却意外地顺从了。
见秦硕低头,对方终于咧嘴笑了。
还以为这小子多硬气,原来也是个怂包!
可算掰回一局,之前竟然被唬住了……
早该用职务压制他,区区平头百姓,自己可是副厂长!
“磨蹭什么?快吃!”
一瞪眼,工人们俱是默默低头,强咽下粗粝的野菜团子。
这年头,谁都不敢沾上半点政治污名。
“小三花,该你上场了——把药水滴他头上。”
洗手间里,三花猫叼着小鱼干,灵巧地晃晃尾巴。
最终还得靠这小家伙出马。
秦硕刚回到食堂,对方就攥着两个野菜团子堵上来:“就剩你了。”
“行。”
接过团子坐下时,在场工人全愣住了——按照惯例,秦工早该怼得领导下不来台,今日竟这般配合?
此刻,三花猫轻盈跃上横梁,药水精准滴落在对方后颈。
“喵~”完成任务的小身影瞬间消失。
“哪来的水?”
对方摸着后颈抬头张望,正要去找后勤报修,双腿突然一软——
整个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轰然瘫倒!
他想站起来,四肢却像被无形的线拉扯着,完全不听使唤。
惊恐的吼叫声在食堂回荡:"来人!快来人!"
没人伸手。所有工人都冷眼旁观。
他今天干的事确实不配叫人。
第
"药效比预想的强。"
秦硕低头看着瘫在地上的**,脚尖碾着水泥地。正常人这时早该恢复控制了,但恐慌像浪潮,越扑腾沉得越快。
"活该!"
"报应!"吐痰声接二连三响起。
"让咱们吃猪食,自己先瘫了。"
窃窃私语汇成溪流,漫过**抽搐的身体。
"是你!秦硕!"**眼球布满血丝,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老子要是残了..."他忽然颤栗起来,那些卧床戴绿帽的传闻在脑浆里沸腾。
秦硕摊开手掌:"王副厂长,天打雷劈的事也能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