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如探头看。
她对开会还挺新鲜的。
“凑什么热闹!赶紧给我倒水去!”
“正事不会做,瞎起劲倒是挺快!”
贾张氏大声骂道。
秦京如缩着脖子去拿水壶。
另一边,张宏明听到动静。
拿着小马扎走出门。
“宏明,你也去开会?”
秦淮如笑着迎上去。
“嗯。”
张宏明轻轻点头。
“京如去你家帮忙,真是麻烦你了。”
“她刚从乡下来,不太懂城里规矩,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
“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也行。”
秦淮如语气亲热地说。
“以后再说吧。”
张宏明语气平静,既不热情也不疏远。
他一直和贾家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秦姐,贾大妈身体怎么样?”
“没事吧。”
傻柱搬来一张凳子,关心地问。
“还行。”
“医生开了药,让再观察几天。”
秦淮如回答得冷淡。
现在傻柱穷得一无所有,根本帮不上贾家的忙。
秦淮如也不愿在他身上多费口舌。
更别说给他好脸色了。
“秦姐,接下来几天杨厂长要接待几位重要领导。”
“都是我来负责做饭。”
“我想办法带点肉菜回来。”
傻柱笑着说道。
“哎呀,真是太谢谢你了,傻柱。”
“棒梗的事刚过去,我妈又病倒了。”
“你不知道,我这日子过得有多苦。”
“你能想着帮我们家,我心里都记着呢。”
秦淮如马上露出笑容,语气变得亲切起来。
“秦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我可不像有些人,心肠那么冷。”
傻柱憨厚地笑了笑。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张宏明。
张宏明当然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只是淡淡一笑,懒得回应。
一条断了脊梁的狗,也敢在这儿叫唤?
走着瞧!
张宏明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下小马扎。
目光平静地望着院子。
院子里摆着三张桌子,分别坐着三位管事的老头。
现在只有两人坐下了。
正中间坐着刘海忠,他板着脸,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环视着院子里的邻居们,眼神像在检阅自己的臣民。
旁边的闫阜贵戴着老花镜,满脸皱纹,一双小眼睛不停地转动,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张宏明收回目光,低下头不再看。
院子里的人陆续到了。
“咳咳——”
刘海忠清了清嗓子,说道:“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我就简单说几句。”
“这次会议是咱们院领导班子调整后的第一次全体会议。”
“大家来得快,人也齐,我很满意。”
“先说说班子调整的事情。”
“原先的壹大爷易忠海,因为生活作风不正,搞歪门邪道,已经被撤职了。”
“大家要引以为戒,提高警惕。”
“生活作风问题不是小事,必须认真对待。”
“在咱们院里,绝不允许这种歪风邪气存在。”
“另外……”
刘海忠嘴上说“简单说两句”,结果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唠叨了十多分钟,听得大家昏昏欲睡。
易忠海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他原本想淡化自己的事,没想到刘海忠一上来就拿他开刀,还当成反面典型大肆宣传。
这事他记下了。
刘海忠还在继续讲着。
“呼——噜——”
“呼——噜——”
台下有人已经撑不住,开始打起了呼噜。
“哎!哎!干什么呢?”
“壹大爷在台上讲话,你居然敢睡觉?”
“快起来,认真听壹大爷的重要指示。”
许大茂站起来,走到打鼾的人旁边,推了几下。
语气严肃地提醒道。
刘海忠看着许大茂,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有人当众打瞌睡,这是对他权威的公然蔑视。
但作为壹大爷,他又不好直接训斥。
毕竟自己讲得太枯燥,把人都说睡着了,这事说出来确实难堪。
许大茂这一举动,正好替刘海忠解了围。
自然让他非常满意。
“白天干活太累,一时没撑住。”
醒来的那人带着歉意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