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找那个识货的买家。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没了往日那种雷厉风行的气场,反倒软绵绵的。
“喂……”
“姜总,我这儿刚搞了几条极品斗鲳,还有个五斤的大家伙,你要不要?”
那头的沉默持续了几秒,紧接着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随后姜欣的声音才断断续续飘来,透着股子有气无力。
“直接……送去酒楼给王冰……我今天不去店里了。”
“听你这动静不太对劲啊,生病了?”
“没事……挂了。”
嘟嘟嘟的忙音在耳边回荡,徐一鸣皱了皱眉,把手机塞回裤兜。
这女人平日里跟个铁娘子似的,没想到也有这就这般虚弱的时候。
不过眼下赚钱要紧。
角斗士冲出庄园,一路狂飙杀向海鲜大酒楼。
王冰早就在后厨门口候着了,一见徐一鸣打开车斗,这位见惯了世面的经理眼睛瞬间直了。
“好家伙!徐老弟,你这是把龙王爷的亲戚都给抄了吧?”
王冰一边咋舌,一边指挥伙计上秤。
那条五斤重的斗鲳被小心翼翼地捧出来时,周围几个厨师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品相,在现在的市场上简直就是传说。
王冰拿着计算器,手指飞快跳动。
“斗鲳按顶格价收,这成色市面上少有,一斤两百六,八十四斤,总共两万一千八百四。”
王冰又指了指那一筐筐新鲜饱满的藤壶。
“藤壶我也给你个实诚价,六十五一斤,四百二十八斤,两万七千八百二。”
随着“归零”键被按下,一个令人心跳加速的数字跃然屏上。
“抹个零头,总共四万九千六百六,徐老弟,你看成不?”
“成交。”
又是将近五万块进账!
看着手机银行APP上那一串令人眼晕的数字,那个总额不知不觉已经突破了六位数大关。十万块!对于不久前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徐一鸣感觉脚底下的路都变得轻飘飘的。
“老弟,今晚别走了,哥哥做东。”王冰拉着他的袖子。
“谢了王哥,改天吧,还有事。”
徐一鸣婉拒了饭局,坐回驾驶室,脑海里莫名又浮现出姜欣刚才在电话里那虚弱的声音。
犹豫了片刻,鬼使神差地,他又拨通了那个号码。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又怎么了……”声音比刚才更低沉,带着浓浓的鼻音。
“姜总,听王经理说你一天没露面了,好点没?”
“冷……浑身没劲……”
电话那头传来被子摩擦的窸窣声,姜欣似乎正缩成一团,“头疼得厉害。”
“这么严重?去医院看了吗?”
“起不来……没人……”
简短的四个字,透着一股凄凉。
平日里前呼后拥的那个霸道女总裁,此刻竟显得如此孤立无援。
“等我。”
徐一鸣挂断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角斗士朝别墅区冲去。
到了那栋熟悉的豪华别墅前,大门紧闭。
徐一鸣按了足足五分钟门铃,就在他准备翻墙进去的时候,防盗门终于咔哒一声开了条缝。
屋里没开灯,昏暗得有些压抑。
徐一鸣轻车熟路地摸上二楼卧室,推开门,一股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那个平日里高傲的身影此刻正蜷缩在宽大的双人床中央。
他几步走到床边,看着满脸潮红、呼吸急促的姜欣,眉头紧锁。
这哪里是没劲,这分明是烧糊涂了。
徐一鸣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烫!
“姜总?姜欣?”
床上的人哼哼了两声,眼皮沉重得根本睁不开,嘴唇干裂起皮,显然已经烧脱水了。
“不行,这得去医院,再烧下去脑子都坏了。”
徐一鸣不再犹豫,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伸手抓住被角,想把人连被子一起抱起来送下楼。
“走,去医院。”
手臂猛地一发力,厚实的羽绒被被哗啦一下掀开大半。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徐一鸣保持着掀被子的姿势,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被子底下,是一具白得晃眼的躯体。
没有任何遮挡。
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起伏的曲线惊心动魄,完全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春睡海棠图。
“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