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点了下头，接着就与之对视了一眼。
在这一刻，他感觉对方浑浊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心神一样。
随后，秋暮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与小衣，是怎么认识的啊？”
“这个啊，我们在一个师门，当时……”
他将提前记下的设定，都给琉璃的背诵了一番。
比如他们师父也认同，支持两人的恋情，以及两人之间感情有多好……
听完之后，秋暮轻轻点了下头。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有缘……”
随后，她就望着叶云淡笑道。
“既如此，那你们好好在一起吧。”
本来叶云还以为，对方会不太放心自己，然后问一大堆的东西。
为此他还准备了相当多的剧本，结果居然都没怎么用上。
以至于，他都忍不住问了一句。
“祖母，你不再问些别的？就这么放心的把她交给我了？”
出乎预料，秋暮直接摇了摇头。
“这，老身当然不放心。”
“额，那为什么……”
“很简单。”
秋暮看了眼血衣，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只要小衣喜欢，就足够了。”
“……”
叶云恍然大悟，看着眼前的秋暮，也是多了几分敬意。
“原来如此，多谢祖母！”
这时，血衣也激动地上前抱住她，将脸深深埋在她的怀中。
“祖母，还是你对我好……”
看着眼前这温情的画面，叶云脸上也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样子，血衣师姐确实是有一个好祖母……
血衣这抱了好一会才舍得松开。
而叶云看着老妇人，顿了下问道。
“祖母，能否问您个问题？”
“嗯？你想问什么？”
“您的修为是……”
闻言，秋暮缓缓道。
“老身的修为，早已是在元灵巅峰，只是始终未能踏入那生死之境。”
这个回答，令叶云感到有些奇怪。
“可您不是才五百岁？元灵巅峰的寿元，至少都在千年以上吧？”
直至现在，他才想到奇怪之处在哪，对方这实力远不该如此苍老。
提及此事，一旁的血衣叹了口气，为他解释道。
“主要是祖母曾中过蛊毒，体内淤积的毒性，一直在吞噬她的生命力。”
听到蛊毒二字，叶云眉头微皱问道。
“既然是中毒，就没想过治疗吗？”
很明显，对方这情况，并非一朝一夕造成的。
只是说到这个，血衣的神色就伤感了。
“当然想过，但想要完全治疗，需要一种极为稀有的七品巅峰丹药——净灵丹！”
“直至前几年，我们族中才凑齐所需药材。”
叶云眉头微挑，从这一点看，赤血一族还是有人性，起码会为这位祖母寻觅药材。
而其中提到的净灵丹，也确实是个稀罕物，在他印象中，在古道圣地废丹房都没见到过。
随即，他愣了下问道。
“等等，既然药材凑齐，那为何没炼制？”
“当然炼制了，可是……”
血衣看了眼祖母，神色充满了哀伤，
后者则轻叹一声，伸出手来。
“可是，这就是结果了。”
在她掌心是个玉盒，其中静静躺着一个黝黑的小球，并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这是……净灵丹的废丹？”
作为废丹房工作的人，叶云对这气息实在太熟悉了。
果不其然，秋暮看着玉盒中的废丹轻叹道。
“不错，虽然已经请了顶尖的炼丹师，可还是炼制失败了。”
“族中为了凑足药材，这些年耗费巨大心血大，结果却只得到这么一颗无用的废丹。”
“只能说，这就是老身的命运了……”
说到最后，她的神色黯然几分。
老实说，她并不惧怕死亡，只是遗憾于，可能没法看到未来孙女嫁人成婚，乃至看到重孙了。
这时，血衣上前抱着她，摇了摇头道。
“祖母别这么说，一定还会再有机会的，说不定就能再凑够药材，或者是找到净灵丹！”
“嗯……希望如此吧。”
话是这么说，但在秋暮的心中，早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以净灵丹药材的稀有度，根本不是几年就能凑齐。
至于成品丹药，更是稀世罕见，哪怕在圣地都难以找到。
“……”
叶云沉吟了下，开口道。
“如果是净灵丹的话，我倒可能有办法搞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