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人没等女人回话,自顾自的说着。
“你打不过他们的。”
见男人完全不为所动,女人有些开始慌张,瞳孔里流露出一丝恳求和无助,伸手抓住男人的衣角:“留下来好不好,你回去后会死的。”
“男人不能说不行。”
“打不打得过,打了才知道。”
青袍男人摇了摇头,笑了起来:“此次来是想跟你告别,这辈子对我好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忘记过去,珍惜一个对你好的人呢?”
女人开始变得焦急,她隐隐感觉今日一别将会是永别。
男人微微一愣,但很快眼底深处再次涌出的戾气让他重新清醒过来,轻笑着将女人的手挪开:“过去如果那么容易被忘记,那未来也没什么好值得期待的。”
“反正都会忘记。”
“不过你倒是让我想起曾经遇见的一个小家伙,他和我年轻时的经历也有些相像。”
“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江北雨季提前降临,那个小家伙的位置大概率是没法及时撤出荒原了。”
“他运气不好,没能报仇就死在雨季里。”
“我运气比他好,我得报仇。”
“我跟你一起去。”
“嗯?”男人挑眉望向满脸坚定的女人。
“你当江北老魔,我当江南小魔。”
“你?”
男人笑了起来:“你们江南人不是最瞧不起江北了吗,说江北连一座像样的城池都没有,雨季一来只能原地等死。”
“我想跟着你,没了你的江南也无趣。”
女人抬头盯着男人目不转睛。
“...”
男人远眺江北方向,沉默许久后才沙哑道。
“好,带着你。”
“冬季是个杀人的好季节。”
...
江北荒原。
无名山。
据说这座山很久以前是有名字的,后来就渐渐变成无名山了,只是时间过去太久,相关历史也没有记载,只有流传在民间的杂说。
在这座山生活过的人不算多。
上一批生活在这座山里的人是还是大鱼以前的村落。
天坑内。
陈凡已经外出铺设完站点回来,又铺设了5座,消耗了800枚诡石,如今营地内还剩1335枚诡石。
“大鱼。”
他躺在摆放在城墙的摇椅上轻晃着,望向一旁盯着鳄鱼发呆的大鱼笑着道:“这几天你总是时不时盯着喂喂发呆,是有心事?”
喂喂。
是他给鳄鱼取的名字。
前面几次接触,他总是喊鳄鱼喂,鳄鱼也渐渐将这个字当成了自己的代号,索性就直接取了个喂喂的名字。
大鱼坐在一旁,双臂抱膝沉默了许久后,还是忍不住低声道:“站长,喂喂很乖从不伤人,也很胆小,甚至都不会主动攻击诡物。”
“只会将诡物赶下悬崖来捕猎。”
“可是...”
“可是喂喂那天为什么要将那些实力强大的诡物赶下悬崖...或许...我父亲可以不用死的...”
“...”
陈凡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摇椅也渐渐停止了晃动,眉头微皱望向躺在洞穴内的喂喂,这几天太忙了,他都没想到这一茬。
从这个角度说的话。
喂喂其实是大鱼的杀父仇人?
他可不想营地内出现这种狗血状况。
很影响营地和谐的。
目前他已经将喂喂看做是营地的一员,挖洞的好帮手。
思索半晌后。
他才摇头否定了这个推测。
“这件事和喂喂应该没有关系,它将诡物赶下悬崖只是为了捕食,而能从数百米高坠崖不死的诡物,肯定也不在他的食谱里,更何况,你当时不是说那些诡物是直接落在天然诡火区的吗?”
“是。”
“那就对了,天然诡火区在天坑中间,若是坠崖是不会直接落入诡火区的,只有主动从悬崖边缘跳下来才有可能跳到天然诡火区里。”
“也是。”
大鱼偏头思索了会儿后认可了这个回答,紧接着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这里发呆许久了,急忙起身:“站长,我先去忙了。”
“去吧。”
在大鱼走后。
陈凡望向陷入沉睡的喂喂,眉头紧皱沉默着没有讲话,他并不是编了个理由骗大鱼,他觉得自己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但这件事给他提了个醒。
不能放松。
既然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
必须做好完全准备。
他望向手里的诡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