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凝重和更深沉的寒意。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伏击锈火镇?
这些问题暂时没有答案。现在唯一确定的是,
他们被困死在这里,伤亡惨重,援军遥不可及。
而陌生的枪声,随时可能再次响起,带来最终的死亡。
浓烟与焦糊的气味如同黏稠的液体,淤塞在“铁砧”号突击艇残破的舱体内。
几处明火已被扑灭,只剩下暗红色的余烬在扭曲的金属缝隙间苟延残喘,
偶尔爆出一两声细微的噼啪,映照着一张张沾满油污、血污和汗水的疲惫脸庞。
空气灼热而污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金属碎屑和燃烧残留物的刺痛感。
之前的激烈交火虽然短暂,却如同风暴过境,将这片狭小的空间彻底摧残。
舱壁布满了能量武器灼烧的焦痕和弹片撞击的凹坑,
裸露的线缆如同垂死的蛇虫般耷拉着,不时溅起一两点危险的电火花。
瘸狼背靠着依旧滚烫的舱壁,粗重地喘息着。
肋下的伤口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他用手掌死死压住,
粗糙的布料早已被鲜血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独眼在昏暗中锐利地扫视着舱内的情况,如同受伤的头狼审视着濒临崩溃的狼群。
年轻的技工扳手躺在不远处,脸色惨白如纸,断臂处虽然经过了紧急包扎,
但渗出的鲜血依旧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小滩触目惊心的暗红。
他意识模糊,偶尔发出痛苦的呻吟。另一名战士靠在对面的舱壁,肩膀被能量束擦过,焦黑一片,
他咬着牙,用没受伤的手紧紧握着一把缺口的长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一丝不甘的凶悍。
老烟枪则趴在唯一还能勉强运作的、屏幕布满雪花的环境监测台前,
花白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试图从一片混乱的干扰信号中捕捉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死寂,比枪炮声更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所有人。
敌人退去了,但那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感觉并未消散,反而因为这种反常的平静而变得更加沉重。
每个人都知道,下一波攻击随时可能到来,而且必定更加致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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