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感猛地炸开!仿佛尘封亿万年的枷锁被强行触动,一个模糊而巨大的印记在他身体的未知深处被唤醒,散发出亘古的寒意与……一种难以言喻的牵引感。
他的身体,似乎比他的意识更早一步“认出”了这里,认出了这份“欢迎”!
“观测者……我?”吴境低头看向自己空空的左肩,又望向那座悬浮的微缩青铜门,眼中残留的痛楚迅速被一种更深的迷惘和警觉覆盖。时砂臂的碳化、青铜门模型的凝聚、这诡异的欢迎词、源自身体的刺痛印记……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他从未正视过,或者说被某种力量刻意模糊遮掩的身份——观测者文明的遗存?那支在七万年前灭绝的舰队?
狂风吹过死寂的荒漠,卷起漫天黄沙,发出呜咽般的呼啸。铅灰色的天空下,数万青铜门残骸如同冰冷的墓碑,沉默地注视着荒漠中新生的渺小身影。
沙粒被风粗暴地卷起又摔落,一片低矮的沙丘被吹开一角,露出下方掩埋着的一块巨大石碑。石碑材质黝黑,非金非石,上面布满岁月风霜留下的蚀痕。然而,其中一道刻痕却极其新鲜,如同刚刚落笔,在灰暗的荒漠背景下显得刺目无比。
风沙掠过石碑表面,清晰地映出那行以古拙笔锋刻下的文字:
吴境殒于此界。
下方,另一行略小却更加决绝的字迹紧随其后:
苏婉清绝笔。
湿润的刻痕边缘,在粗糙的碑面上,一滴凝固的暗红正悄然渗入石质的纹理深处,宛如一滴血泪刚刚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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