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什么东西去开门。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所谓的钥匙,从来都不是用来开启的物件,而是用来承受撞击、代替门扉的……活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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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第一道锁,而他,是第二道。
夜幕再次降临。
这一次,没有惊天动地的撞击声,也没有令人发疯的嘶吼。
村子安静得可怕。
但一种比任何声音都恐怖的景象,出现在了每家每户。
所有陶制的碗、罐、盆上,昨夜浮现的银色名字,此刻全都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一直安静蜷缩在角落的聋儿,突然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站起,用尽全身力气指向村后最高的山顶,那里有一片古老的松树林。
他张大嘴巴,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他们来了!好多影子……都在爬……说要讨名字!”
林尘第一个冲出屋子,发足狂奔,一口气冲上了村子高处的土坡。
他朝山顶望去,瞳孔缩成了针尖。
只见漆黑的山脊轮廓线上,浮现出无数个半透明的虚影,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它们形态各异,悄无声息,正排着队,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着东岭村的方向走来。
而在那无数虚影的最前方,领头的是一个清晰无比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旧袍,那是十年前父亲战死沙场时穿的最后一件衣裳。
那身影缓缓抬起头,隔着遥远的距离,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林尘。
他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仿佛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自己的儿子说:
“开门吧,儿子——我来还债了。”
全村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山脊上那道熟悉的灰袍身影上,无人察觉,村西那座早已废弃的破庙里,一点幽暗的火光亮了起来,映出了一面布满裂纹的空白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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