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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翔图书 > 我用拳法打爆二次元世界 > 第260章 落叶说的不是话,是心跳

第260章 落叶说的不是话,是心跳(1/2)

    自那日起,苏璃再未升起过那一方小小的夜炉,也再未开过口。

    那张曾被无数目光聚焦的“夜炉席”,一夜之间,便成了村中最寻常的角落。

    她只是每日清晨,天光未澈之际,便拿起那把用了半生的竹扫帚,一下,又一下,将庭院中的落叶扫拢。

    她不将它们扫出院外,也不堆在墙角,而是细致地在院中那张老石桌下,聚成一个完美的圆圈。

    村人初时皆是不解,夜里没了故事,仿佛魂魄都缺了一角。

    有胆大的孩童凑到她篱笆外,扒着缝隙问:“苏婆婆,你不讲故事了吗?”

    苏璃停下手中的活计,那双看过无数沧桑的眼眸望过来,没有言语,只是缓缓摇了摇头,随即,又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这矛盾的动作让孩子愈发迷茫。

    最后,她只是走上前,隔着篱笆,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肩。

    那掌心温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寂静。

    如此,日复一日。

    第七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照进她的小院时,那圈积攒了七日的落叶圈中,竟奇迹般地生出了一圈细嫩的银光草。

    草芽纤弱,却在日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待到夜幕降临,那圈嫩芽竟自发地亮起微光,柔和而明亮,将整个庭院照得如同月夜。

    晚归的村民路过她家,无不驻足,满眼震撼。

    自此,村人夜行,再也无人需持灯火。

    她站在窗后,看着那些被光芒映亮的脸庞,心中一片了然。

    有些光,从来不必靠嘴去点亮。

    村东头的沙盘,曾是“沙盘曲”故事的主场,说书人一碗一筷,便能敲打出千军万马。

    如今主讲人缺席,那片细沙地反倒成了孩童们的游戏之所。

    那个总爱跟在苏璃身边的小女孩,见此情景,也学着旧日模样,从家中取来一只陶碗,倒扣在沙地中央。

    但她不像旧日说书人那般敲击,只是静静地坐在沙边,一看就是整整三日。

    她的沉默像一块磁石,吸引了其他孩子的目光。

    第四日黄昏,一个小她几岁的女娃终于忍不住,挪着小步子蹲在她身边,伸出稚嫩的手指,在沙上缓缓划下一道歪扭的痕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我娘昨天哭了,她以为我没看见。”

    无人接话,也无人评判。

    但那片刻的寂静之后,又有三个孩子默默地走过来,围着那只倒扣的陶碗坐下,形成了一个新的、无声的圈。

    小女孩看着他们,看着沙地上那道浅浅的划痕,忽然明白了。

    当一个故事不再拼命追求回响时,它才算真正地落了地,生了根。

    岳山从山外归来,路过村口的市集。

    那根曾用来惩戒多嘴之人的“哑桩”,此刻竟聚满了少年。

    他们个个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在桩旁各自演练着拳脚。

    动作虽拙朴,甚至有些可笑,但那一招一式间,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沉稳。

    岳山看在眼里,并未现身,只在夜深人静之时,悄然立于桩前。

    他身形不动如山,随即缓缓打出一套拳。

    那拳法早已失传,名为“归田式”,动作迟缓笨拙,犹如老农耕田扶犁,开垦荒地。

    没有半分杀气,只有一种与大地融为一体的厚重。

    天明之后,有早起的少年发现,“哑桩”顶上,昨夜的露水竟凝成了一个清晰的掌印形状,水珠晶莹,久久不散。

    少年们震撼莫名,围着那掌印揣摩良久。

    三日后,他们再练拳时,口中不再称此地为“哑桩”,而是自发地改口,称之为“老农场”。

    岳山在远处山坡上望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武道的终极归处,从来不是为了胜过别人,而是为了回归自己。

    玄音一路行来,步履无声,最终在一座荒谷小庙前停下。

    庙祝还是那个庙祝,依旧倒扣着那只巨大的铜香炉,独坐在殿前,静静地听着山谷里的风。

    玄音藏身于一块巨石之后,以心音凝成一线,悄然送入庙祝耳中:“你不念她了?”

    庙祝的身影微微一颤,却未回头。

    良久,他缓缓起身,走到那倒扣的香炉前,伸出手指,在炉底积了不知多少年的香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字:“不是不念,是念得深了,就不必说了。”

    字成,风停。

    玄音无声地转身离去。

    就在她踏出山谷的一瞬,路边那些由苏璃“种”下的银光草,忽然如潮水般大片大片地摇曳起来,光芒向两侧退散,露出光秃秃的地面。

    地底,一道极浅的刻痕蜿<b</b遍布整个山谷,而刻痕的终点,恰恰就在她刚刚站立的石后。

    那是她当年为了镇压某物而布下的大阵,以思念为食,以言语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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