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护目镜塞进腰带,雷之呼吸的气息在周身流转,发梢翘起的呆毛被电弧激得乱颤:"我跟林尘哥一起!
上次打灶门炭治郎的哥哥时,我可是......"他的声音突然顿住,耳尖发红,"总之我能行!"
岳山拍了拍他后背:"我守外围。
封王阵的锚点需要人看着,要是再被破一次......"他没说完,只是握紧了剑柄。
柳清风退到了队伍最后。
老人望着林尘手里的石片,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背过身去,从怀里摸出个铜铃晃了晃——那是他用来引动天地灵气的法器。
清脆的铃声里,林尘看见老人的影子在暮色中拉长,像道随时会消散的烟。
"走。"林尘把石片塞进怀里,转身时带起一阵风。
血樱被卷到空中,落在他肩头,又被拳风震成碎瓣。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在战鼓上的重锤——不是恐惧,是兴奋。
这些年他学八极拳、练形意劲,等的就是今天。
鸣人突然拽住他的袖口。
第七代火影的手掌满是老茧,却热得像团火:"让我看看那石片。"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斑曾经说过,晓的人......和宇智波一族有血仇。"
林尘没说话,只是把石片递过去。
鸣人接过的瞬间,石片上的幽绿纹路突然暴涨,在他掌心投下扭曲的影子。
林尘看见少年的瞳孔收缩成针尖,金发下的青筋凸起——那是九尾查克拉要失控的前兆。
"鸣人?"善逸担忧地凑过来。
鸣人却突然笑了,笑容比阳光还刺眼。
他把石片还给林尘时,指尖还在微微发抖:"走快点。"他说,"我倒要看看,敢动我同伴的人,有没有资格承受螺旋丸的温度。"
暮色更深了。
遗迹断柱的缝隙里,幽蓝光芒终于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蠕动的、类似血管的东西。
风卷着血樱掠过众人头顶,带起一片腥甜的气息——那是大战前的味道,林尘太熟悉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石片,感受着幽绿纹路的跳动,像在触摸敌人的脉搏。
然后他抬起头,望着遗迹方向,露出白森森的牙:"来啊。"他轻声说,声音被风卷向远方,"让我看看,你们的'神',有没有我的拳头硬。"
漩涡鸣人盯着林尘怀里的石片,瞳孔里映着幽绿的光。
他想起斑临终前说的话,想起宇智波灭族之夜的血,想起佩恩摧毁木叶时的尘埃——所有被压抑的愤怒突然翻涌上来,在胸腔里烧出一团火。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漩涡鸣人盯着石片上幽绿的纹路,喉结滚动两下。
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指缝间溢出的查克拉在皮肤下游走,像条不安分的小蛇——那是九尾在共鸣。"晓的初代首领..."他突然低笑一声,金发被风掀起,露出额角淡粉色的疤痕,"当年佩恩用外道魔像抽取尾兽时,我就该猜到他们的野心不止于忍界。"
林尘站在断柱阴影里,石片贴着心口发烫。
他能听见自己血管里血液的轰鸣,像极了父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说"练拳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护人"时的心跳。"走。"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磨砂般的粗粝,"现在就走。"
苏璃的指尖还停在半空。
她递出的玉佩悬在两人之间,刻着阴阳家秘纹的玉面泛着暖白的光,像块凝固的月光。"等等。"她轻声说,尾音被风揉碎了些,"这是我用朱雀精血温养了十年的本源玉。"她的拇指抚过玉佩边缘的云纹,右眼的胎记随着灵力翻涌而发亮,"如果遇到封印类的术式,它能帮你破开封锁。"
林尘伸手接玉佩时,触到她指尖的凉。
这凉意顺着掌心窜进血脉,让他想起昨夜苏璃替他疗伤时,骨玉贴着伤口的温度——那时她也是这样,明明灵力快耗尽了,还咬着唇说"再撑半刻"。"别硬撑。"他低声说,指腹蹭过她眼尾的胎记,"如果入口有异动,立刻退到岳山的镇邪剑阵里。"
苏璃的睫毛颤了颤。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骨玉在两人交握处发烫:"我等你回来。"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像根烧红的针,扎进林尘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