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息!"
林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虚空中断裂。
斑的轮回眼闪过一丝慌乱,须佐能乎的紫黑骨架突然扭曲,那些缠绕的弑神刃像是被烫到般纷纷坠地。
他趁机冲出去,右拳在雷光中亮起——善逸的雷劲顺着两人之间的气劲锁链灌进来,像团烧红的铁,"接招!"
"三息!"
柳清风的玉简"咔"地裂开。
地面的古阵突然暴涨,金光裹着黑色巨球的引力场,撕开道半米宽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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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的拳正好撞在裂缝边缘,武神血脉的力量混着雷劲、螺旋丸的查克拉、剑气的余韵,像颗被点燃的流星,轰进斑的须佐能乎胸口。
须佐能乎的骨架发出垂死的悲鸣。
斑的虚影向后暴退,写轮眼里的疯狂褪去几分,换来的是真正的震惊。
林尘单膝跪地,剧烈喘息。
他能听见苏璃在身后低咳,能看见岳山的镇山剑"当啷"落地,能感觉到鸣人拍在他背上的手还带着体温。
"成功了?"善逸的声音发颤。
"没。"林尘抬头,看着斑重新凝聚的轮回眼,突然觉得喉咙发苦。
须佐能乎的伤口正在愈合,弑神刃的黑雾重新缠上骨架,而苏璃的八卦阵已经开始闪烁,像盏即将没电的灯。
他转头看向苏璃。
她正咬着嘴唇维持阵法,指尖的血滴得更急了,每滴都像在抽她的骨血。
他能看见她眼底的血丝,能看见朱雀胎记的光芒在减弱,能听见她喉咙里压抑的闷哼——那是契约崩溃前的征兆。
"撑住。"他哑着嗓子说,伸手握住她染血的手。
苏璃抬头看他,眼神里有笑。"我撑得住。"她说,可话音未落,阵法突然暗了一瞬,"但......可能撑不了太久。"
林尘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听见远处传来斑的笑声,看见鸣人重新凝聚查克拉的身影,感觉到岳山捡起镇山剑时的震动。
但这些都比不上掌心那片逐渐冷下去的温度——苏璃的手,正在变凉。
苏璃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骨玉碎片扎进血肉的疼不算什么,真正让她心悸的是胸腔里那根若有若无的契约线——阴阳家与上古神灵的联系,此刻正像被钝刀反复切割,每一下都扯得她神魂发颤。
朱雀胎记的红光已经暗成橘色,像将熄的烛火,她能听见自己灵力枯竭的嗡鸣,像漏了底的瓷碗,每一滴都在往地里渗。
"苏璃!"林尘的掌心贴住她后颈。
他能摸到她皮肤下跳动的血管,快得近乎癫狂,像要挣脱身体的束缚。
这个总把情绪藏在冷静表象下的女人,此刻睫毛剧烈颤动,额角的碎发全被冷汗黏在脸上,连咬着的下唇都渗出了血珠。"撑不住就松手。"他压低声音,喉结滚动,"我背你跑。"
"松手?"苏璃突然笑了,带着几分气若游丝的倔强。
她的手指在林尘掌心轻轻蜷起,像只濒死的蝶,"那你猜猜...这结界要是散了,斑的弑神刃是先捅穿你的心脏,还是先戳碎鸣人的螺旋丸?"她偏头看向倒在断墙下的鸣人——那小子正用影分身顶着半边塌陷的房梁,查克拉披风的毛边都焦了,却还在对她比胜利手势。
又看向岳山,镇山剑断成两截,他却把断剑当匕首攥着,伤口里的血正往地上滴,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坑。
最后看向善逸,雷之呼吸的纹路爬满他半边脸,可握着日轮刀的手在抖,抖得刀尖都戳进了土里。
"他们都没松手。"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撞得林尘心脏发疼,"我凭什么松?"
林尘的眼眶突然发烫。
他想起第一次见苏璃时,她站在武馆门口,抱着个雕花檀木盒,说要找能"接阴阳阵"的人。
那时她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水,此刻却烧着团火,烧得他浑身的血都沸了。
左肩的"武"字刺青又开始发烫,武神血脉在皮肤下翻涌,像在给他指一条路——一条逆着死亡走的路。
他闭上眼。
耳边的杂音突然被剥离:斑的冷笑、弑神刃的尖啸、善逸雷劲的噼啪声、苏璃急促的喘息...最后只剩下气流的流动。
那是"自由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