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猛地抽回手。
他望着自己发颤的指尖,突然想起柳清风昨日说的话——"命运之茧的残魂入了轮回,但旧王印记还在你识海扎根"。
原来不是残魂未消,是那印记在引动他体内的力量,在等一个......
"林尘!"
苏璃的声音从训练场门口传来。
她抱着那只檀木匣,发间的朱雀胎记亮得刺眼:"我在《九黎秘典》里找到的不止预言......"
林尘刚要开口,余光瞥见角落的竹屋门帘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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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风站在门里,手里攥着那只裂了缝的罗盘,另一只手搭在书案上,案头整整齐齐码着一摞泛黄的笔记,最上面那页写着"武神血脉·觉醒条件"几个大字。
晨雾漫过竹屋的窗棂,将老人的影子揉成一片模糊。
林尘望着那摞笔记,突然想起柳清风常说的话——"有些秘密,要等风来的时候才说得清"。
风真的来了。
它卷起训练场的碎叶,掠过封印阵的蓝光,掀动竹屋的门帘,最后停在柳清风的笔记上,翻起一页,露出半行字:"当旧王与武神......"
竹屋里的铜炉飘着陈年老茶的苦香,柳清风枯瘦的手指抚过案头一摞泛着毛边的笔记,每一页都沾着墨渍与岁月的褶皱。
他昨夜翻了半宿《黄庭经》残卷,又对着星盘推算了三个时辰,此刻眼底浮着青灰,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林尘体内那团被旧王印记点燃的火,若再不加引导,怕是要烧穿他的经脉。
"吱呀——"竹门被推开时,柳清风连头都没抬。
他知道,林尘会来的。
这孩子向来比谁都急,急着变强,急着揭开所有秘密,急着把命运攥进拳缝里碾碎。
"坐。"老人用茶盏指了指木凳,继续在牛皮纸上唰唰写着,"你体内的气劲现在像头被雷劈疯的野牛,横冲直撞倒罢了,偏生还裹着旧王印记的邪性。"笔锋一顿,他抬头时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昨夜我数了数你拳桩上的凹痕——三十七道。
每道都带着不同的劲路,《八极拳》的刚猛混着《形意》的崩劲,还有系统给的暗金气劲在搅和。"
林尘喉结动了动。
他确实觉得这两日练拳时总使不上力,明明运足了气,拳头却像砸在棉花上,可刚才和岳山对招时又突然暴烈得收不住。
"给。"柳清风将新写的册子推过去。
封皮是他亲手糊的,用的是染了朱砂的桑皮纸,边角还压着枚"清风"的篆印。
林尘接过时触到纸页的温度——老人怕不是整夜没睡。
"这是《武印归真诀》。"柳清风的指节叩了叩册子,"前半本教你把七门拳术的劲路拧成一股绳,后半本......"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尘腕间发烫的系统印记,"后半本是我翻遍《九黎秘典》和《封神手札》,给你琢磨的'印记御使法'。"
林尘翻开第一页,墨迹未干的小楷跃入眼帘:"气走任督,引印入髓。"他突然想起昨夜苏璃说的预言,喉间泛起腥甜:"您是说......"
"我是说,"柳清风打断他,枯瘦的手按在他手背,"你现在不是在和谁打架,是在和自己打架。
旧王印记不是敌人,它更像根绳子——要么你用它捆住命运,要么它勒死你。"
林尘的指腹蹭过册页边缘,突然摸到一道凸起的折痕。
他翻开,发现里面夹着张泛黄的药方:"每日辰时服,连服七日。"字迹是苏璃的,末尾还画了只歪歪扭扭的朱雀。
竹屋外传来喧闹声。
林尘抬头,正看见训练场方向腾起一片尘土——是岳山在教我妻善逸练刀。
那小子向来怕得要命,刀把都攥不稳,此刻却突然僵在原地,刀"当啷"掉在地上。
"有东西......在看着我们!"善逸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死死抠住领口,"就像那天在意识空间,有双眼睛......黏糊糊的,从地底下爬上来!"
林尘猛地站起来,册子"啪"地合上。
他冲出门时带翻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