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海……浪在拍石头,好像在说‘等你’……”
“等我?”林尘摸着善逸冰凉的后颈,抬头看向柳清风。
老人的茶盏早凉透了,他盯着善逸的脸,指节捏得发白:“这孩子的灵觉比我们想象的强。他触碰到了那道屏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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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障的记忆?”苏璃将骨玉串重新系好,裂痕处渗出一缕幽蓝灵力,“就像镜子照过太多东西,自己也会记住影子?”
“更像……”柳清风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眼西沉的日头,“月上中天时,去后山顶的镇妖台。那里的石砖刻着上古封界咒,或许能让那东西显形。”
夜来得很快。
林尘裹着外套坐在床头,听着窗外的虫鸣,掌心的印记随着心跳一下下发烫。
苏璃在院子里用骨玉串布置结界,紫色的光纹顺着老槐树爬向屋檐;岳山在磨他的青铜护腕,磨石与玄铁摩擦的声音像极了善逸刚才的尖啸;柳清风则抱着一摞古籍坐在廊下,纸页翻动的声音里,偶尔漏出“武神血脉”“界门钥匙”这样的词。
当月亮爬上镇妖台的飞檐时,林尘的眼皮突然发沉。
他靠在床头打了个盹,再睁眼时,又回到了那片紫金色的海。
这次浪更凶了。
暗金眼睛的“他”站在浪尖,黑刀插在海底,锁链从刀身蔓延到天际,每根锁链上都刻着林尘的脸。
“回来吧。”那声音这次清晰得像在耳边,“这里才是你的战场,他们要开的门,会把两个世界都撕成碎片。”
“我为什么要信你?”林尘吼道,海水灌进喉咙,“你说你是我,可我在现实里有要保护的人!”
“保护?”暗金眼睛的“他”举起刀,刀脊的咒文突然活了,像蛇一样游向林尘,“你连自己体内的东西都控制不了,拿什么保护?”他的声音突然放软,“回来,我教你用这把刀。等你能握住它,就再也不会让苏璃为你担惊受怕,不会让善逸被反噬得吐血,不会让岳山的护腕再裂——”
“够了!”林尘猛地坐起,额头撞在床头木栏上。
月光从窗户漏进来,照见门口的青石板上,躺着封黑色的信。
信皮上没有邮票,只印着一只茧,茧上裂开道缝,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黑羽。
落款是血红色的字:“命运之茧·终焉”。
林尘的手指刚碰到信皮,掌心的印记突然灼烧起来。
他听见窗外的老槐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枝叶间低语——是那个暗金眼睛的“自己”的声音,混着海浪的轰鸣,在说:“拆开它,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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