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密林中传来云纹刀的清啸。
岳山的刀光像道银虹,每斩过一道金线,就有傀儡发出尖锐的惨嚎。
善逸的雷弧终于稳定下来,他举着日轮刀从树后窜出,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劈向西北方的傀儡群,刀光过处,金线被雷劲烧得噼啪作响。
三十个傀儡,二十七个倒在陷阱和火海里。
剩下三个被岳山逼到海滩边,海水漫过他们的脚踝,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尘抹了把脸上的汗,刚要松口气,头顶突然传来冰锥般的声音:"你们不该介入这场游戏。"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火山口的云层被撕开道裂缝,月光漏下来,照见个穿黑袍的男子。
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只有半张苍白的下巴露着,手中握着根木杖,杖身缠着密密麻麻的金线,像条盘着的白蛇。
"黑渊的'线君'?"柳清风的声音突然发沉,"三年前在敦煌,他用傀儡术屠了整个莫高窟的守窟人。"
林尘的金瞳收缩成针尖。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系统在发烫,那是遇到强敌时的预警。
黑袍男子的木杖轻轻一颤,剩下三个傀儡突然发出尖叫,后颈的伤口里涌出黑血——不是金线断了,是操控者主动切断了联系。
"游戏才刚开始。"黑袍男子的声音像浸在冰里,他抬手,木杖上的金线突然绷直,其中一根"刷"地缠上林尘的手腕。
林尘猛挥短刃去砍,金线却在接触刀刃的瞬间化作黑雾,重新缠回杖身。
善逸的雷弧炸成一片蓝光,他举刀大喊:"前、前辈小心!
这线...这线好像会变!"
林尘没说话。
他盯着黑袍男子手中的木杖,突然想起草席上女子后腰的锚点——那些金线的纹路,和木杖上的完全一样。
黑袍男子缓缓降落,木杖在地面敲出轻响。
他的影子笼罩住林尘,金线在杖身发出蜂鸣,像在唱一首死亡的前奏。
"下一次,"他的声音低下来,"我会让你们看着彼此变成傀儡,再亲手扯断自己的线。"
月光被云层重新遮住。金线轻轻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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