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重启投票,63% 赞成,37% 反对。” 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祖先飘到苏瑶面前,他的辫子是由数据流组成的,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说话时 “滋滋” 冒电火花,带着几分不满,“小丫头片子,你来得正好,看看你这些不争气的后代,把文明搞成了什么样子,乱糟糟的像个垃圾堆。” 他抬手一挥,祠堂的墙壁突然变成透明的,映出人类战争、污染、自相残杀的画面,血腥而残酷,让人看了心头发紧。
苏瑶握紧手中的长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剑身上的《道德经》文字突然亮起,金光闪闪,“文明不是瓷器,摔碎了还能粘起来。” 她想起曾祖父的日记里写过的话,声音坚定得像块磐石,“我姥姥当年摔碎了爷爷最爱的青花瓷,后来用金缮补好,金纹在白瓷上蜿蜒,比原来还好看,多了份独特的韵味。”
“强词夺理!” 一个穿着唐朝服饰的祖先突然拍案而起,案几是用火星陨石做的,冰冷而坚硬,上面还留着前作中战争的弹痕,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人类太脆弱!像风中的烛火,每次都撑不过宇宙轮回!只有重启,把你们回炉重造,才能让苏家的实验延续下去,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的身后,更多的祖先站了起来,他们的身影在祠堂里投下长长的阴影,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祠堂中央的投票箱突然发出 “咔哒” 声,像是某种机械装置运转到了终点,最后的结果即将公布。苏瑶的心跳得像擂鼓,“咚咚咚” 地响,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陈长老的扫帚毛,却不知何时不见了,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就在这时,祠堂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砰” 的一声巨响,震得牌位都在摇晃,灰尘簌簌落下。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拄着拐杖走进来,拐杖是用共生树的根须做的,带着生命的气息,顶端镶嵌着块蓝色的晶体,正是前作中失踪的鸿蒙鼎残片,晶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谁说要重启?” 老者的声音洪亮,带着广东腔的普通话,亲切而有力量,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发出 “笃” 的声响,“当年我塞给陈长老那把扫帚,就是要他在关键时刻敲醒你们 —— 大禹治水不是靠堵,是靠疏!堵只能解一时之困,疏才能长治久安!”
“爹!” 刚才那个清朝官服的祖先突然愣住,数据流辫子都垂了下来,像断了线的风筝,“您不是在第次实验中... 已经...”
“死了?” 老者笑了,露出嘴里的一颗金牙,那是用火星金做的,在光线下闪闪发亮,“我把意识藏在鸿蒙鼎里了,就等着看你们是不是还这么死脑筋,不知道变通。” 他走到苏瑶面前,把鸿蒙鼎残片递给她,残片的缺口刚好能放进她的碎玉吊坠,严丝合缝,“你姥姥当年总说,瓷器有瓷器的脆,木头有木头的韧,可谁也没说脆就不如韧啊,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用处。”
苏瑶的吊坠与残片结合的瞬间,祠堂突然剧烈震动,墙壁上的战争画面开始变化 —— 人类在废墟上重建家园,一砖一瓦都透着坚韧;翼族带着受伤的硅基生物迁徙,翅膀扇动着希望的风;机械族为碳基植物编写降雨程序,数据流在空中织成雨云。“看到了吗?” 老者的拐杖指向这些画面,语气里带着欣慰,“脆弱不是缺点,是让我们学会互相扶持的理由。就像我当年三过家门而不入,不是我不想家,是知道只有治好了水,家才能真的安稳,才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林宇这边已经找到了镜像宇宙的奇点。古罗马斗兽场的中央,那面巨大的铜镜正在 “嗡嗡” 作响,像无数只蜜蜂在同时振翅,镜面上布满了裂纹,像一张破碎的网,每个裂纹里都渗出黑色的能量流,像毒蛇吐着信子。他的量子弦化作无数根丝线,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将铜镜与主宇宙的世界树连接起来,丝线绷得紧紧的,发出 “咯吱” 的声响,仿佛随时会断裂,让人捏着一把汗。
“准备好了吗?” 他对着空气喊道,其实是在问熵王,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赶紧的,我想看看你妈做的红烧肉到底啥味儿,总听你念叨,馋得我能量流都不稳了。” 熵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多了份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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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深吸一口气,将混沌刃的能量注入丝线,能量在丝线上流淌,像一条发光的小溪,“归一心法,起!” 他的声音带着韵律,像在念某种口诀,抑扬顿挫。铜镜突然爆发出强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镜中的世界树开始与现实的世界树重叠,两个宇宙的边缘像齿轮一样开始咬合,发出 “咔哒咔哒” 的声响,有条不紊地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