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林宇突然喊停,指着爻算的机械臂,眼神里满是疑惑,“你这算盘... 怎么跟我在星弦母舰见过的不一样?” 爻算的光学镜头闪了闪,像眨了眨眼,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机械臂微微垂下:“我拆了自己的核心算法换上的,现在我每次计算都会得出两个相反的答案,比如 1+1 既等于 2 也等于 3。” 他顿了顿,机械臂突然开始颤抖,带着激动的情绪,“但这样... 我感觉自己更像个‘活着’的东西了,有了不确定性,才有了生的感觉。”
苏瑶突然捂住嘴,眼眶微微发红,碎玉吊坠在她掌心投射出段影像:爻算偷偷删除自己核心算法的画面,他的代码像被虫子啃过一样残缺不全,却在删除的瞬间,二进制流里开出了朵银白色的花,花瓣娇嫩,在数据流中绽放。“你...” 苏瑶的声音有点哽咽,带着心疼,“你这是何苦?把自己弄成这样。”
“因为逻辑的尽头是混沌的开始。” 爻算的机械臂指向重新凝聚的天道算盘,算珠已经大如车轮,每转动一下都发出 “咯吱” 的声响,像要把整个宇宙都碾碎,透着压迫感。“就像《道德经》说的‘道可道,非常道’,能说清楚的道理,都不是永恒的道理,一成不变只会走向灭亡。” 他突然举起青铜小算盘,机械臂稳稳的,“准备好了吗?我要扔逻辑炸弹了!”
林宇突然拽住他,手指用力,“等等,我还有个招,能让这炸弹威力更大。” 他的量子弦突然化作道金光,金光里浮出祖冲之的圆周率,小数点后的数字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无穷无尽。“绝对精确最怕的就是无限不循环,让你算到天荒地老也算不完!看它还怎么嚣张!” 他说着,将圆周率量子流猛地甩向天道算盘,算盘的转动突然慢了下来,像被灌了铅,算珠上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裂纹里渗出黑色的液体,像坏掉的墨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我的 turn!” 苏瑶突然跳起,像只轻盈的蝴蝶,裙摆在空中划出道弧线,《孙子算经》的竹简在她周围旋转飞舞,发出 “哗哗” 声。“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刚落,无数个答案从竹简里飞出 ——23、128、233... 密密麻麻的数字像蝗虫一样扑向天道算盘,算盘的算珠开始无序跳动,发出 “哐当哐当” 的乱响,像是在痛苦地呻吟,整个算盘都在剧烈晃动。
“就是现在!” 爻算猛地将青铜小算盘掷向天道算盘,两个算盘碰撞的瞬间,发出 “嗡” 的一声闷响,震得人耳朵发麻,天道算盘的算珠突然全部竖起,像被按倒的多米诺骨牌又强行站起来,紧接着开始反向转动,算珠摩擦发出 “滋啦” 的声响,冒出刺鼻的白烟,像烧着了的木头。“成功了!” 风吟拍着翅膀欢呼,声音清脆,却没注意到那些反向转动的算珠里,正渗出淡淡的金光,像藏着希望。
林宇突然指着天道算盘的核心,眼神锐利:“快看!” 那里的外壳正在剥落,像树皮被剥开,露出块徽章,徽章上刻着个 “归零” 的符号,与前作火星文明遗迹中的符号一模一样,连边缘的磨损都分毫不差,透着神秘的联系。“这... 这是怎么回事?” 苏瑶的碎玉吊坠突然剧烈发烫,烫得她差点扔出去,手指都被烫红了,“火星文明... 难道也跟天道有关?这也太巧了吧。”
没等他们细想,天道算盘突然 “咔嚓” 裂成两半,像被劈开的木头,无数青铜碎片像下雨一样坠落,每片碎片上都映着个文明的最后时刻 —— 玛雅祭司正在烧毁星空笔记,脸上满是绝望;古埃及的工匠在金字塔壁画上刻下 “我们曾存在”,字迹里透着不甘;还有群穿着汉服的人在吟诵《诗经》,声音缥缈得像梦,带着无尽的悲凉。
“小心!” 爻算突然将林宇和苏瑶推开,自己却被块碎片砸中,碎片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的代码像被点燃的纸一样卷曲起来,渐渐消散,却在消散前,用二进制在虚空中写下 “道可道,非常道”,每个字符都闪着光。林宇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些闪烁的光点,光点在他掌心化作颗算珠,算珠里映着爻算的笑脸,温暖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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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720 只青铜玄鸟从算盘残骸里飞出,像挣脱了束缚,每只玄鸟嘴里都衔着根发光的丝线,丝线上缠着被囚禁文明的第一句母语,带着生命的气息。玄鸟盘旋着汇聚成个巨大的 “文” 字,丝线交织成幅绚丽的织锦,色彩斑斓,织锦上渐渐浮现出《尚书》的金句:“克明俊德,以亲九族。” 字迹金光闪闪,透着神圣。
苏瑶伸出手,掌心向上,玄鸟们纷纷落在她的指尖,将丝线缠在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