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
尤其是他那略显松垮的领襟,露出一抹雪白的里衣,胸膛正中赫然留着一道鲜红的齿印,若隐若现,格外刺目。
沈砚舟脸上覆着一层冰霜,冷淡地移开了眸光,宽大的袖袍下的手已悄然握紧。
他还真是好手段,变着法子宣示主权,耀武扬威吗?
裴司堰笑得散漫,“孤来迟了,贪睡了些起得太晚,诸位见笑了!”
众人齐齐朝他行礼。
裴司堰随意落座,俊朗的脸上带着一抹讥诮,“沈大人这阵仗,是来抄家?”
沈砚舟躬身,不卑不亢回道,“殿下严重了,睿王失踪,微臣奉圣谕过来问问情况。”
“五弟失踪?”裴司堰满眼震惊。
“不应该啊,睿王府的暗卫如云,他怎会?难不成因为收缴朝堂欠款,得罪了世家?这些人也太胆大妄为了!”
沈砚舟沉声道,“殿下,谭婕妤声称睿王被带到了东宫,所以,不得不奉命行事。”
裴司堰差点没反应过来,儿子丢了,做母亲的是该着急了,只可惜是病急乱投医,“哦?沈大人的意思,还是要搜查东宫?”
“是!”
裴司堰幽深的眸光落在沈砚舟身上,面色不虞,“若在东宫搜不到人呢?谭婕妤诬告本宫,按律她又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