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眼疾手快挡在了穆宗皇帝的身前,扯着嗓子大喊,“护驾!护驾!”
就在这时,有侍卫急匆匆赶来,“报,走水了,西南边的屋子走水了!”
……
一炷香过后,窦茗烟发髻凌乱,衣襟微敞跪在了穆宗皇帝的面前。
穆宗皇帝眼底是燃着骇人的火,死死地盯着她脖颈间那几道刺目的欢痕上,倏地,扬手一巴掌甩在窦茗烟的脸上,“你这个贱人,方才与谁在苟合?”
二十多年的帝王气度在这一刻顷刻崩塌,穆宗皇帝对外一直是儒雅、从容大度的仁君,早就练就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今日遇到这般龌龊的事,还是头一遭。
窦茗烟的唇角渗出血丝,大颗大颗的泪流了下来,伏在地上不停地颤抖。
皇帝气血翻涌,雷霆震怒,“贱人,你简直不知廉耻!”
窦茗烟脑袋疯狂地运转,不能让他知道她和睿王的事。她猛然抬头,哭得肝肠寸断,“圣上,明鉴,是有贼子潜入欲行不轨,妾拼死反抗却不敢呼救……若非陛下驾到……”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红痕,“他还勒住了我的脖子,这些都是他留下的印记,圣上若嫌妾身脏,求陛下赐妾鸩酒,只可惜我们的孩子才一个多月……”
穆宗皇帝狠狠地瞪着她,“当初就是你淫秽后宫,主动爬了朕的龙榻,你还好意思提!”
这时,有侍卫躬身进来,双手恭敬地呈上一块玉佩,“圣上,这玉佩是在那温暖的屋子里找到的,恐怕是那贼子留下的。另外,琼林苑抓到了两个刺客,不过已服毒自尽了。”
穆宗皇帝阴寒的眸光停在那块莹玉佩上。
那黑麒麟玉佩他再熟悉不过,是他亲赐给睿王的。
睿王十八岁的生辰时,是他命人专程打造的,世间独一无二,仅此一块。
以往,他有多看重睿王,此刻就有多震怒。
果真是他的好儿子!
冯公公适时低声提醒,“圣上,那晚,事后奴才曾去那床榻上查过……床单上没有血迹。”
闻言,窦茗烟瑟瑟发抖,泣不成声,“圣上,你要相信妾,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事你的孩子啊……”
穆宗皇帝眸若寒潭,脸色没有一丝情绪。
“来人,即刻缉拿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