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梁道不可思议的看着牧青白。
神算如牧大人,竟然也会说出‘坏了’二字?
牧大人都觉得坏了,那得多坏啊!就算牧青白现在说出天很快就要塌了,贾梁道都会相信的!
“多坏?”贾梁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牧青白挠了挠头道:“有一个该死的和尚进来了。”
“进哪了?”贾梁道瞪大了眼睛四处查看,又惊又怕的低声问道:“使邸里吗?是个怎么样的和尚?我马上组织人手把这个和尚抓住!藏在哪里了?”
牧青白摆了摆手:“贾大人,你冷静一点啊,不是使邸里啊!”
“那是哪里?”贾梁道突然神色变得暧昧起来:“不会是……牧大人您的身体里吧?”
牧青白傻眼了,瞠目结舌的看着贾梁道好一阵,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不,不是……不是!贾大人!你一大把年纪了,哪里知道来的这么新潮的玩法啊?”
贾梁道摆了摆手,风轻云淡道:“这有什么,前朝先帝治下时期,京城奢靡,多盛南风,龙阳断袖不是奇事,磨镜对食亦非罕见。”
牧青白目瞪口呆,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步,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指着贾梁道:“贾大人,您不会也…也…”
贾梁道微微颔首,轻抚胡须,十分自得,“老夫当年也是京中风流才子之中的一个,潇洒恣意,曾也是京城响了名号的美男子啊!”
牧青白打了个哆嗦。
“当然了,老夫年轻的时候,比起牧大人还是逊色不少,老夫还为见过如牧大人这般俊逸昳丽可让女子为之逊色的容颜,若牧大人在老夫年轻那时,必然也是风光无两,受权贵追捧…”
牧青白慌忙摆手:“不不不,我还是不要受此追捧的好!太,太荒唐了啊!”
“哎~!这什么话?怎叫荒唐?牧大人还是浅见了!才子风流,当如是也!想当年,我们共同探讨人体之真谛!情欲之本质!要说荒唐,皇室据说更加荒唐,许多深奥的知识都是由皇室传出来的呢!譬如银河倒挂、泪涎共流……”
“嗷!!!!”
牧青白惊恐的大叫一声!
贾梁道吓了一大跳!
牧青白揉了揉着自己的小心脏,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柔声说道:
“好好好!好了好了贾大人,你的风流过往留着以后给自家后世子孙说吧!”
牧青白急忙打断,他怕再让贾梁道忘我的说下去,天罚就下来了。
但没成想,贾梁道听到这话,顿时老泪纵横,“牧大人,老夫怕啊,别说以后讲给后世子孙听了,就是怕老夫都没有以后了!”
牧青白悻悻地说道:“倒也不至于此吧……”
牧青白想拍拍贾梁道的肩头以示宽慰,但是又害怕自己的手背上盖上一只苍老的手,悬在半空好一会儿又收了回来。
“是局里,是齐国,齐国进了个和尚。”
贾梁道反倒松了口气:“齐国这么大,一个和尚进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齐国的和尚之多,多过牛身上的虱子!”
牧青白认真的说道:“是一个难缠的和尚!”
“有多难缠?”贾梁道见牧青白如此严肃,忍不住问道。
“嘶~!你这可问倒我了,我想想嗷……比我还难缠!”
贾梁道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发出哀嚎:“牧大人一个人就已经很歹毒了,再来一个比牧大人还要歹毒的人,老夫到底作了什么孽啊?”
牧青白的脸顿时就黑了:“你个老小子,你说难听的话就不能避着点人吗?还抱怨呢,你也不想想,你年轻时候做的孽还少啊?”
贾梁道担忧极了:“牧大人,这和尚从哪里来啊?”
“从殷国。”
贾梁道一愣,担忧少了许多,人在异国,尤其是提心吊胆的时候,听到是故国的人,那简直就像是听到亲人的消息了似的。
“牧大人,这和尚是敌还是友啊?”
“我觉得是敌!”
贾梁道顿时就放心了:“太好了,牧大人觉得是敌,那说明是友啊!”
牧青白一愣,顿时气坏了:“哎我草,你特么……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这和尚却想把我们的船给凿穿了,这能是友吗?”
贾梁道摆了摆手:“这样可怕的人物,只能由牧大人来对付,牧大人,您一定有应对之策了吧?”
牧青白叹了口气:“问题就是没有啊!这和尚来无影去无踪,跟个鬼似的!他做的什么,没做什么,我都不知道,即便是与他同盟的人,也不知道!”
贾梁道张了张嘴,下意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觉得你才更像鬼。”
牧青白一瞪眼:“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说,牧大人与这和尚很熟悉吗?”
“很熟悉,不共戴天啊!”
贾梁道有些错愕,这么大的仇吗?
不过,贾梁道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