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霜没有再追问牧青白的事,只是默默的饮下了牧青白端来的酒。
安稳确实很开心,正如牧青白所说,魏凝霜也算是家乡人了。
安稳又特地去烧了一炉炭火,找来肉和菜。
伴着大雨,在屋檐下烤肉佐酒。
香味一不小心顺着屋檐,飘进了屋里。
阿梓揉着睡眼惺忪打开门,大叫道:“喂!青白哥哥和安师爷!你们俩竟然背着我吃烤肉!我也要吃!”
阿梓跑到近前,又看见了魏凝霜,顿时吓了一跳:“师,师父!您怎么在这?”
牧青白立马像是小孩子一样,迅速把肉全都塞进嘴里:“没啦没啦,你睡觉去吧,没你的份!”
阿梓气得打了牧青白胳膊两下:“小气鬼安师爷!”
安稳拉了阿梓坐下,瞥了眼牧青白:“幼稚!”
“就是就是,青白哥哥说的对,安师爷就是幼稚!”
“哈哈哈!”
安稳看着牧青白和阿梓打闹,不由得无奈摇摇头。
这家伙,要是被不知情的外人看到,还真以为他是个傻子呢!
不过,这也许他藏锋的手段也说不定。
安稳今夜不想揣测牧青白,今日有家乡人来,当满饮此杯。
安稳靠在柱子上,檐外雨声不歇,牧青白说的没错,安稳心里思念之情难以断绝。
安稳能洞穿牧青白的心思,是因为牧青白不屑对安稳设防,牧青白能洞穿安稳的心思,是因为牧青白本就熟知人心。
“共饮!”
“噢,对了,江湖杯最后谁赢了?”
“毒宗。”
“不是,毒宗这伙邪人用毒了吧?”
魏凝霜无奈的摇摇头:“不是,是因为毒宗轮空了,江湖杯球赛完全就是混战,有仇的门派在赛场上犯规打起来了,毒宗是最后建制完全的门派,其余都是残兵败将,毒宗一场没踢,赢了。”
“你们瑶池……”
“嗯,我们与凌霄剑宗虽然同属一脉,但速来相争剑仙之名,显然,他们争不过我们。”
牧青白:“……你们输了比赛,却还挺骄傲的!”
“当然。剑仙之名仍在瑶池!这是门派之荣,身为瑶池弟子就该骄傲。”魏凝霜昂起了头。
……
……
幽州城一片狼藉。
城中百姓苦不堪言。
北狄人攻下了幽州城,但没有守城的能力,于是抢完就跑。
齐烨承回到幽州城时,看着一片烂摊子,抽刀砍死了负责押运的将官。
“京城……父皇知道此事了吗?”
亲信面露难色:“殿下,陛下已经派兵前来将幽州戒严了,这一次咱们损失惨重啊,这北狄人怎么会突然长驱直入……”
齐烨承狠狠瞪了他一眼:“蠢货,住嘴!”
亲信赶忙跪下连连磕头:“殿下息怒,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齐烨承将刀扔在地上,掏出帕子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是不是还有一批官银还没运送回来?”
“回殿下,那批官银还有三天的路程就到幽州,是要改道吗?”
齐烨承把手帕扔在地上,淡然道:“把那批官银抽调三成出来秘密运送到本王的封邑之地,其余的直接运往京城。”
“什么?三成?殿下,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怕什么?既然北狄人都闹到父皇的眼皮子底下了,就不要畏首畏尾的,反正幽州城已经被抢,北狄人凶悍可怖,把这三成的损失都算到北狄人的头上就是了!”
亲信恍然大悟:“殿下英明!”
“哼,可惜,本王回来得太迟了。”
齐烨承有些遗憾,如果他比父皇派来的人早到的话,或许这损失还可以再大一点,全都算在北狄人的头上!
“殿下,我们接下来回京城吗?”
“回去干嘛?挨父皇的训斥吗?先把这一批官银运送回京城,给父皇将养心殿修建起来,熄了他的怒气吧。”
“是!”
齐烨承左右渡步,思考了一会儿,又吩咐道:“秘密派人入京,去使邸知会一声牧大人,就说本王已到幽州。”
……
……
“安师爷,齐烨承来信了。”
牧青白疑惑的问道:“他到幽州了?”
安稳点点头:“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到场。”
“还有什么?”
“他还送来了一份此次遭劫的损失奏表。”
安稳说着,将奏表递了过来。
牧青白扫了一眼,笑道:“这里头水份有点大啊!别人不知道北狄人有多少,我们还不知道吗?”
安稳点了点头:“从一开始的数千,到如今撑死不过一万余,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