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滔天怒火:“王队!你的人!担架!急救包!强心针!肾上腺素!快!!立刻!!!”
王胖子被疤脸那充满狂暴煞气和杀意的眼神一激,浑身肥肉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连滚带爬地跳了起来,再无半分之前的官僚和看戏心态,扯着嗓子对身后同样吓傻了的后勤队员发出变调的嘶吼:“都他妈聋了吗?!担架!快!急救箱!快拿过来!强心针!肾上腺素!快!快啊!!要最好的!!!”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急切而尖锐破音。
后勤队员们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跌跌撞撞地从卡车上卸下折叠担架和印着红十字的沉重急救箱,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红姐立刻推开挡在前面的人,扑到铁塔身边,撕开他被水柱冲击撕裂的衣物,露出下面触目惊心的伤口,开始进行紧急检查和初步处理,动作专业而迅速,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趁着岸上陷入一片因铁塔重伤而引发的混乱,疤脸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和暴戾。他的目光重新投回河道中央。那个咬住麻袋的巨蚌,蚌壳依旧死死地闭合着,只剩下那条粗壮的麻袋尾巴在水面上漂浮,随着水流轻轻晃动。它似乎认定口中的“猎物”尚未被完全制服,正用恐怖的咬合力持续碾压着,巨大的蚌壳在水中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咯咯”声,仿佛在咀嚼。
疤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和溅上的血点,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他走到那堆空麻袋旁,一言不发,弯腰抓起三四个厚实的麻袋,双手如同铁钳般用力,将它们粗暴地揉搓、折叠成一个更大的、更厚实的“麻袋球”,仿佛在准备一颗对付堡垒的炸弹。
“山狗,黑子,抄家伙!”疤脸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