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久经杀戮的冷漠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他没说话,只是用目光扫视了一圈自己的队员,点了点头,算是集合完毕。他身边跟着一个沉默的、背着巨大补给背包的敦实青年,应该是副手或专门负责后勤的。
不一会儿剩下的队员也陆续到齐:
老猫: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精瘦得像根竹竿的男人。脸上布满风霜刻痕,眼神浑浊却透着一种老狐狸般的狡黠。他背着一把老旧的步枪,腰间挂着几个鼓鼓囊囊的皮袋,里面似乎装着各种零碎。嘴里叼着一个磨得发亮的木烟斗(虽然没点着),是整个队伍里看起来最“油滑”的一个。
铁塔:和疤脸体型不相上下的壮汉,沉默寡言,像一块会移动的花岗岩。他扛着一柄沉重的、刃口带着锯齿的双手战斧,裸露的手臂肌肉虬结,青筋毕露。眼神空洞,似乎只听从命令。
山狗和土狼:一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孪生兄弟,二十出头,身材中等,动作敏捷。都背着制式长矛和短刀,眼神里充满了年轻人的躁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他们站得很近,低声交谈着,不时发出压抑的嗤笑,目光在几个女队员身上扫来扫去。
黑子: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壮的男人,看起来是队伍里的陷阱专家或追踪手。他腰间挂满了各种绳索、钩爪、金属夹和装着不明粉末的小皮囊,背着一把强弩,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地面和远处的黑暗。
红姐:四个女队员中年纪最大的,约莫三十五六岁。身材结实,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她背着一个巨大的医疗箱(官配),腰间挂着剔骨刀和磨刀石,眼神平静而坚韧,带着一种见惯生死的麻木。她是队伍里指定的主处理员。
小娟:一个看起来比木香还小一两岁的姑娘,身材瘦小,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怯生生的。她背着一个稍小的医疗辅助包和一大捆处理猎物用的工具(钩子、刮刀、绳索等),紧紧跟在红姐身后,显然是红姐的助手。
阿丽:最后一个女队员,二十多岁,相貌普通,但眼神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她背着一个折叠的担架和一些绳索,腰间也挂着短刀,看起来负责运输和部分辅助处理工作。她独自站在一边,和谁都不太亲近。
木香的目光在队友身上一一掠过,心中快速评估着:疤脸是绝对的核心和危险源头;老猫油滑,可能是变数;铁塔是强力打手,但似乎没有主见;山狗土狼兄弟年轻气盛,眼神不善,需要警惕;黑子专业但孤僻;红姐沉稳可靠,小娟怯懦,阿丽独立。
而她木香,在这群人眼中,大概就是那个被分配来凑数的、沉默寡言、看着就没什么战斗力的“后勤女工”。
“人都齐了?”疤脸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像砂纸摩擦,
“我是疤脸,第十一小队队长。规矩很简单:听命令,别掉队,别找死。狩猎所得,八成归公,两成自留或换分。路上遇到危险,自己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喊人,但也别指望有人会为你拼命。哭丧沼泽不是游乐场,想活命,就拿出点用处来。”他的目光尤其在木香、小娟和阿丽身上停留了一下,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轻视。
“运输队马上出发,我们跟在后面。都检查好自己的家伙,别到时候掉链子!”疤脸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走到一边和副手低声交代着什么。
巨大的钢铁闸门在蒸汽的嘶鸣中缓缓升起,露出外面荒野黎明前浓重的黑暗。几辆由巨大履带驱动、覆盖着厚重金属装甲的“铁龟”运输车轰鸣着驶出城门,卷起漫天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