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池黎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意。
江云寒只觉得颈侧一烫，池黎的掌心已经覆了上来，拇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喉结。
他浑身一僵，连呼吸都滞住了，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你……”他刚想后退，池黎却骤然收紧手指，力道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池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沙哑的笑意，热气拂过江云寒的耳廓。
江云寒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别开视线：“什、什么……”
池黎的目光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忽然低笑一声：“在想——”他的拇指摩挲着江云寒的下颌，缓缓向下，抵住他的锁骨，“怎么才能把你亲到你腿软。”
“你！”江云寒瞳孔骤缩！
池黎的手掌轻轻落在江云寒发顶，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力道温柔得不可思议。他垂眸看着眼前人微微泛红的耳尖，低声道："是不是很惊讶？我竟然对你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江云寒猛地抬头，眉头紧蹙：“什么龌龊！你——”
话未说完，池黎忽然俯身，用手刮了刮江云寒鼻尖，呼吸近在咫尺：“所以啊，不用觉得自卑。”
他的拇指蹭过江云寒发烫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得到你，还要庆幸......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呢。”
江云寒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
江云寒环顾周围，拉开与池黎的距离，结结巴巴道：“该、该回去了！再晚赶不上牛车了！”
阳和村·江家小院
江云峰站在堂屋门口，转头看向正在整理行李的陆明珠，语气里带着笑意：“明珠，县里有照相馆......要不咱俩去拍一张？”
陆明珠头也没抬，手指拨弄着皮箱里的丝绸衬衣，漫不经心道：“照片有啥好拍的？这小县城这么落后，能拍出什么好效果。”
江云峰动作一顿，皱了皱眉。
接着他沉默了几秒，才勉强扯出个笑：“也是......等以后回省城再拍。”
“明珠啊。”江母走过来提议，“要不去后山转转？这时候野花正开得好。”
陆明珠轻轻开口：“阿姨，我有点晕山，还是在村里转转就好。”
“这样啊......”江母讪讪地笑了笑，有些尴尬。
江村长瞅了一眼，开口说了一句：“云峰，跟爹去后院劈点柴。”
父子俩来到后院，江父一斧子劈开木桩，头也不抬地问：“这姑娘，处多久了？”
“三个月。”江云峰机械地递着木柴，“军队里认识的。”
“哦。”江父又劈开一块木头，“你觉得她看得上咱家吗？”
斧头悬在半空，江云峰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声道：“......明珠不是那样的人，她之前不这样……”
江村长眯了眯眼，手中的斧头重重劈进木桩，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或许之前都是装的也说不定。”他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我看她是看不上我们家的。”
江云峰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木柴里，粗糙的树皮扎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爹，明珠她只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连自己都觉得辩解苍白。
江村长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们希望你好好想清楚。毕竟以后要一起生活的人是你。”他望向厨房的方向，江母正忙着烧火做饭，“别让你娘难做。”
江云峰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江云峰找到陆明珠时，她正坐在凳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见江云峰过来，抬头笑了起来。
“明珠。”江云峰站在她面前，声音低沉，“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父母。”
陆明珠涂着丹蔻的手指顿了一下，抬起眼时，脸上已经挂上了无辜的表情：“我怎么不尊重了？我不是一直客客气气的吗？”
江云峰深深皱眉：“你当着他们的面嫌弃饭菜，拒绝我娘的好意，还......”
“我那不是说明原因了吗？怎么就不尊重了？”陆明珠有些生气。
接着嘟囔一句，“你们乡下人就是玻璃心！”
“你说什么？”江云峰声音冷了下来。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两人之间。陆明珠自己也愣住了，慌忙想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云峰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后退一步，军装下的肩膀绷得笔直：“明珠，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陆明珠眼神闪烁，咬了咬唇。
“我......”她突然红了眼眶，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