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给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上次的都有四百五!”江云寒声音都变了调。
光头男人慢悠悠地呷了口茶,茶垢斑斑的搪瓷缸在桌上重重一磕:“小江啊,不是老哥压你价。”
他眯着眼吐出一口烟圈,“最近县里新调来个革委会副主任,专抓投机倒把,我这货都压在手里出不去。”
江云寒死死攥着布包带子,指节发白。
五百块钱是他盘算好的数目——够给妹妹的学费,还能余下些翻修漏雨的屋顶。
江云寒低着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盯着桌上那株人参,眼睛里翻涌着不甘,却一句话也没说。
光头男人见状,得意地咧开嘴,露出那颗金牙。他伸手就要把人参收回去:“小江啊,想通了再来找老哥。”
就在这时,池黎出手拦住了光头男的动作。
“你干什么?!”光头男人怒吼,对池黎充满不爽。
江云寒也呆呆的看着池黎的动作。
池黎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但眼底却冷得像冰:“老板,做生意要讲诚信,这株野山参品相如何,您心里清楚。”
“人家江小兄弟都没说话,你管的着?”光头男目露凶光,吭哧一声。
“我们不卖了。”池黎还没有回答,江云寒突然出声,收回包袱,并且挡在池黎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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