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寒局促地站在池黎面前。
“那个...我...”江云寒支支吾吾地开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平时不这样的...”
池黎挑了挑眉,故意不说话。
“真的!”江云寒急了,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我就是...就是小时候跟隔壁兵叔叔学过一点拳脚...”
池黎突然笑了,伸手替江云寒理了理刚才打斗时弄乱的衣领:“行了,我又没怪你。”
他的手指不经意擦过江云寒的脖颈,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
池黎的手指故意在江云寒的颈侧多停留了一秒,感受到指腹下脉搏的剧烈跳动。
他微微倾身,在江云寒耳边轻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怕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江云寒整个人僵得像块木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有紧张...”
系统997在池黎脑海里疯狂尖叫:“宿主!男主心跳现在有120!血压也飙升了!”
池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又退开距离,开口说道:“走吧,已经很晚了。”
夜色渐深,知青点的煤油灯一盏盏熄灭。
池黎站在院门口,看着江云寒的背影消失在村道尽头,才转身回屋。
与此同时,王婆子家的土灶上,一锅野菜粥已经热了第三遍。
她烦躁地掀开锅盖,蒸汽模糊了她阴沉的脸。
“这三个死小子,跑哪儿野去了...”她嘟囔着,手里的锅铲"咣当"一声砸在灶台上。
王婆子正骂骂咧咧地往灶膛里添柴火,院门突然"砰"地被撞开。
她抬头一看,手里的柴火"啪嗒"掉在了地上——三个儿子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进来,一个个鼻青脸肿、衣衫破烂。
“造孽呦!”王婆子尖叫一声,手里的锅铲都吓掉了,“这、这是咋整的?!”
王大虎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一屁股瘫在凳子上:“娘...我们栽了...”
“江家那小子...根本不是人...”王二虎捂着肿成馒头的脸,说话都漏风,“三招就把大哥的招式打断了...”
王三虎最惨,胳膊软绵绵地吊着,哭丧着脸:“娘,我胳膊好像脱臼了...”
王婆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天杀的江云寒!看着人模人样的,下手这么恶毒!”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手忙脚乱地翻出药酒,“你们到底怎么招惹他了?”
三个儿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王大虎支支吾吾地开口:“不是娘你让我们去教训他和那个知青的吗...”
王婆子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住,一脸茫然:“我?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去打架了?”
“就刚才啊!”王二虎捂着肿起的脸颊,口齿不清地说,“娘你哭天喊地说被他们欺负,还说要吊死在房梁上...”
王三虎也连连点头:“对啊娘,你还说那知青还威胁你...”
王婆子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她看着三个儿子被伤成这样,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婆子就拖着三个鼻青脸肿的儿子冲进了江村长家的院子。
“江村长!你给评评理!”王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起来,“你家小子把我三个儿子打成这样,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吊死在你们家门口!”
江村长刚起床,披着褂子出来一看,眉头就皱成了疙瘩。
王大虎胳膊吊着,王二虎脸上缠着布条,王三虎走路一瘸一拐的,确实伤得不轻。
“王桂花,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江村长沉着脸问。
王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昨儿晚上你家云寒把我三个儿子打成这样,他们今天都没法上工挣工分了!这损失谁来赔?”
就在这时,江云寒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碗稀饭。他一脸无辜:“王婶,您这话从何说起?我昨晚送完池知青就回家了,连您家门槛都没踏过。”
”放屁!”王大虎激动地要冲上前,结果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就是你!昨晚在玉米地那边...”
“玉米地?”江云寒眨眨眼,“我昨晚走的是大路啊。再说了...”他上下打量着王家三兄弟,“我为什么要打他们?”
王婆子一下子语塞。她总不能说是自己的儿子们去堵人的吧?
王婆子眼珠子一转,突然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村长家仗势欺人啊!把我三个儿子打成这样还不认账!”
她一把扯开王大虎的衣襟,露出青紫的伤痕,“大家伙儿看看!这下手多狠啊!”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王婆子见势,哭得更起劲了:“我家三个小子老实巴交的,平白无故被打成这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