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的手抖得厉害,香匙与香炉边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皇帝终于抬头,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很紧张?”
“奴、奴婢该死!”碧荷扑通跪地,香炉差点打翻,“奴婢只是...只是...”
江云寒微微皱眉:“起来吧,小心些。”
碧荷颤抖着完成仪式,逃也似地退出殿外。江云寒望着晃动的门帘,若有所思。
江云寒起身走向香炉,鎏金炉盖镂空处正袅袅升起淡青色烟雾。
他俯身轻嗅,熟悉的沉香味中似乎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
修长的手指拨开炉盖,香灰看起来并无异样。
江云寒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用茶水浇灭了香炉。
转身时忽然一阵眩晕袭来,他扶住案几,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陛下。”池黎突然出现,稳稳接住江云寒,看了一眼身后的香炉。
“无事。”江云寒摇了摇头,他靠在池黎身上:“替朕读奏折吧。”
池黎端坐在紫檀木案前,修长的手指执起奏折,声音低沉平稳地诵读着。
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上投下浅浅阴影,喉结随着字句微微滑动。
江云寒枕在他腿上,明黄寝衣的领口微敞。从这个角度望去,能看见池黎的下巴还有喉结……
江云寒抬手顺着池黎的腰腹往上,池黎立即扣住他的手腕,力道控制在刚好不会留下淤青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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