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黎眼神如冰,薄唇轻启:“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
死士首领环视周围,见池黎孤身一人,当即狞笑:“兄弟们,他就一个人!杀了他!”
话音未落,十几名黑衣死士同时暴起!刀光剑影间,杀气纵横——
“唰!”
为首死士的长刀直劈池黎面门,池黎身形微侧,刀刃擦着鼻尖划过。
同一瞬间,右侧一条淬毒的骨刺鞭破空而来,直取池黎颈侧!
“砰!”
池黎抬腿,一脚踢飞左侧袭来的大刀。
钢刀旋转着横飞而出,恰好与骨刺鞭相撞,火花四溅!
“什么?!”使鞭的死士大惊,还未来得及收招,就见池黎鬼魅般欺身而上——
“咔嚓!”
池黎一记手刀精准劈在使鞭死士的喉结上,那人顿时双眼暴突,软倒在地。
“第一个。”池黎冷声报数,身形已闪至另一名死士身后。
“小心背后!”有人惊呼,却为时已晚。
池黎五指成爪,直接刺入那名死士的后心。
鲜血喷溅在他苍白的脸上,更添几分妖异。
“第二个。”
死士们这才惊觉,眼前这个看似单薄的青年,竟是如此可怕的杀神!
“布阵!快布七杀阵!”首领嘶吼着后退。
七名死士立刻结成刀阵,寒光如网般向池黎笼罩而来。
池黎神色不变,抬手挥袖,三片落叶瞬间袭杀过去——
“叮!叮!叮!”
银针精准击中阵眼处的三把钢刀,刀阵瞬间大乱。
池黎趁机突入阵中,腰间抽出软剑如毒蛇吐信,顷刻间又收割三条性命!
血雨纷飞中,池黎的白衣已被染成猩红。他甩了甩剑上的血珠,看向仅剩的五名死士:“继续。”
那五人肝胆俱裂,竟不约而同地转身就逃!
“想走?”池黎轻哼一声,袖中突然飞出一道银索,如灵蛇般缠住最后一名死士的脚踝,猛地将人拖回——
“第八个。”
剑光闪过,又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血月当空,乱石林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为首的柳家死士背靠着一棵枯树,双手被反绑在树干上,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周围——那些跟随他多年的手下,此刻全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
就在半刻钟前,他带着必胜的信心围杀池黎,却不想——
“咔嚓!”
池黎的软剑如毒蛇般缠上他的手腕,瞬间挑断了他的手筋。
死士痛吼一声,另一只手刚摸向腰间的暗器,就被池黎一脚踹飞!
“想死?”池黎冷笑,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没那么容易。”
死士绝望地想要咬碎藏在牙后的毒囊,却被池黎用布条死死堵住。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池黎将他绑在树上,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树影之间。
夜风呜咽,死士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与此同时,李颂离开皇宫后,还没想到皇帝会如何帮助自己,刚踏入府衙后堂,烛火突然无风自动。
他警觉地按住腰间佩剑,却见案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封火漆密信。
“这是......”
他急忙拆开,信笺上寥寥数语却让他瞳孔骤缩:
柳氏罪证已现,别院囚女、乱石埋尸。速往。
信纸边缘还沾着新鲜的血迹,在烛光下泛着暗红,还有吗特有的皇帝的标志。
“来人!”李颂瞳孔猛缩,他猛地拍案而起,“调集三班衙役,再传我手令去京营调一队精兵!”
师爷慌慌张张跑来:“大人,这深更半夜......”
“即刻出发!”李颂抓起官帽就往外冲,“城南别院和乱石林,要快!”
马蹄声撕破夜的寂静。李颂亲自带队赶往别院。
他狠狠抽了一鞭,“再快些!”
当他们撞开别院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凉气——
数十名衣衫褴褛的女子瑟缩在院中,脚边横七竖八躺着黑衣人的尸体。
一名白衣妇人正用身体护着个小女孩,手中紧握着把滴血的匕首。
“大人小心!”衙役突然惊呼。
只见屋檐上跃下一道黑影,正是满身血污的影一:“李大人来晚了。”他踢了踢脚边的尸首,“柳家派来的是死士,估计作用不大。”
然而就在李颂皱眉之时,听到副将急忙赶过来,慌张禀报道:“大人,乱石林发生火灾!”
“什么!!”他冲出房门,只见东南方向夜空被火光映得血红,浓烟滚滚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