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炉中龙涎香的青烟袅袅上升,模糊了御案后帝王的面容。
江云寒执朱笔的手顿了顿,眼皮都未抬一下:“放着。”
影七小心地将密信放在御案边缘。
按照惯例,陛下会当场拆阅影卫密报,最不济也会问几句详情。
可今日,那支朱笔继续在奏折上游走,仿佛那封密信不过是片无关紧要的落叶。
“属下告退。”影七等了三个呼吸,终于低声请示。
江云寒突然抬眼。
那一瞬影七如坠冰窟——帝王的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罕见的琥珀色,像是盯住猎物的猛虎。但转瞬间,那目光又恢复成一潭死水。
“退下吧。”江云寒头也不抬,声音冷冷的响起,回荡在大殿之内。
影七咽了口唾沫,感受到江云寒低的可怕的气压,他起身,抬脚踏出御书房时,后背已经湿透。
他总觉得陛下的目光一直追着自己,直到宫门在身后重重合拢。
子时的更鼓刚过,影七来替池黎守夜,他活动一下手脚,拿上自己的佩刀,轻轻跃起,蹲在御书房外的老槐树上。
夜露浸透了他的夜行衣,风一吹就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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