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声炮响到最后一架敌机坠山，耗时9分57秒。
原本喧嚣的387高地上方空域，此刻只剩下12架歼-5在盘旋。
阳光照在它们银色的机体上，宁静而肃杀。
只有几丝硝烟，证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短暂却极其残酷的空战。
大队长李永赫要求各机汇报弹药储备情况。
很快，各机汇报完毕。大多数战机的37毫米航炮还有少量弹药，12.7毫米机枪也所剩不多。
李永鹤看了一眼航图，目光投向了远处隐约可见的敌军战线。
返航前携带实弹是危险的，也浪费燃料。
一个大胆而凶狠的计划瞬间在他脑中成型。
“全体注意！”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钢铁般的意志，
“弹药不必带回家！
发现新目标：东南方向，‘红土地’区域，识别为敌军炮兵阵地及后勤集结地！
跟随我，俯冲扫射！用我们炮管里最后的怒火，给他们再上一课！让我们用爆炸声，作为我们此次凯旋的礼炮！”
“收到！”
“明白！干他娘的！”
“早就看那些炮兵阵地不顺眼了！”
当时，空军这边很守规矩，什么行动都要向上面报告的。
小李同志自然是打了报告，他也玩个小聪明！
“报告塔台，‘龙牙’大队任务完成。”
李永鹤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日常训练，
“敌20架战机全部歼灭，我部无一损伤，请求清空弹仓，然后返还！”
“……允许，注意安全，随时可以返航。”
地面塔台沉默了片刻，传来了回应，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这些飞行员们是想给地面一些援助，对敌方进行打击之后，再返回基地。
至于这场空战的后续，结果也很喜人！
消息如同炸雷，迅速传回南非国内。
比勒陀利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恐慌。
报纸用最大号字体刊登着噩耗——
“黑色星期六！
20架精锐战机被中国空军12架神秘战机全数歼灭！”
议会大厅里，反对党议员声嘶力竭地抨击政府将士兵送入“一场不属于我们的、注定失败的战争”。
国防部长面色惨白，当场递交了辞呈。
阵亡飞行员家属的哭泣和抗议声淹没了政府大门。
巨大的耻辱感和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彻底击垮了南非继续参战的意志。
七十二小时后，南非政府发布了一项简短而屈辱的声明：
“鉴于战略调整的需要，南非航空队即日起退出前线作战任务，转入后方进行无限期休整。”
直至战争结束，南非再未敢向朝鲜前线派遣一架战机。
而那十二架歼-5的传奇，则永远烙印在了历史的天空之中。
只能说南非人真tm明智，主打一个及时止损啊！
英军和新西兰的部队看到了天上的这一幕，他们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军官们看着自己的手表，怎么好像10分钟都不到？自家的空军就没了？
不是，都是豆腐做的吗？一捅就穿？
能不能持久一点。
可他们来不及抱怨，因为志愿军的进攻发动了。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他们首先迎接的是空军的报复！
刚刚经历了一场完美歼灭战的飞行员们，士气正处在最巅峰，杀意未减反增。
十二架战机再次编队，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如同发现新猎物的龙群，朝着东南方向猛扑过去。
位于后方相对安全地带的英军某炮兵营和新西兰第16野战炮兵团阵地此刻相对平静。炮兵们大多躲在掩体里休息，或者懒散地维护着火炮，一些人还在讨论刚才远方激烈的空战声响是怎么回事。他们绝想不到，致命的威胁会从刚刚结束战斗的空域再次降临。
“那是什么声音？”一个英军炮兵侧耳听着，“像是喷气式飞机…越来越近了！”
“可能是我们的飞机回来了吧？”另一个毫不在意。
直到尖锐的呼啸声如同死神的镰刀般骤然临近，他们才惊恐地抬头。
十二架歼-5没有像轰炸机那样进行高空投弹，而是采用了战斗机最狂暴的攻击方式——高速俯冲扫射！
它们如同一群钢铁巨鹰，从云层中猛地扎下，机头对准了下方密密麻麻的炮兵阵地、弹药堆放点、以及临时营房。
“敌袭！快隐蔽！”凄厉的警报声终于响起，但已经太晚了。
咻咻咻咻——！！！
咚咚咚咚——！！！
37毫米爆破弹和12.7毫米穿甲燃烧弹组成的致命金属风暴，如同灼热的铁犁，瞬间“犁”过了整个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