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梦辉抓过话筒,通过司令部的广播电台:
"教导团弟兄们!我是薛梦辉!
老子当年就是教导队的,你们信不过解放军,还信不过我吗?
就地放下武器,接受改编,反抗者就地格杀无呢!"
还得是咱们这位薛军长呀,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国军的军心给吹散了。
终究是这当侄子的赢了这当叔叔的。
潜艇舱门"嗤"地泄压开启时,薛老虎正往密码箱塞金条。
"叔父,别忙了。"薛梦辉的军靴踏在铁梯上,回声冰冷,"这艘'海蛟号'的轮机长,半年前就向解放军投诚了。"
薛老虎僵住,金条"叮当"洒落。
他缓缓转身,看着侄儿军装上的八一徽章,突然惨笑:
"好手段…连自家潜艇都成了共军的瓮。"
押解途中,薛老虎盯着吉普车窗外燎原战火,忽然嘶声:
"在华北,你带着五个师打穿了日军三道防线,一路奔袭千里,从山西一直打到河南,再从河南打回了陕北,
当年那个抗日名将哪去了?我怎么今天只看到一个软骨头?"
他猛地揪住侄儿衣领,"姜老爷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薛梦辉轻轻掰开他的手,露出袖口磨破的补丁——那是他起义时拒绝换新装的坚持:
"您教过我,打仗要'顺势而为'。"他指向车外欢呼的海南百姓,"这才是大势!"
车至临时指挥部,薛梦辉递过热茶:
"您总说努力决定成败…"他掀开作战地图——海南全境已标满红旗,
"可1946年您选错了方向,再努力也是困兽犹斗。"
薛老虎突然指着自己太阳穴:"当年在长沙,我指挥三战歼敌十万!"
"然后呢?"薛梦辉平静反问,"百姓啃树皮,军官捞金条,这样的军队…"
他扯开窗帘,阳光刺入昏暗车厢:
"赢得了一时,赢不了一世!"
作为侄子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选择永远大于努力,埋头苦干一辈子,不如跟对了人啊!
枪声渐渐稀落。
李云龙冲进来时,正看见薛梦辉扯下青天白日旗:
"老李!这旗布结实,裁了能给伤员当绷带!"
4月30日,三亚天涯海角。
丁伟将北方野战军旗插上礁石时,咸风卷着椰香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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