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红着眼冲上滩头。
机枪手老宋用身体堵住碉堡射孔,肠子流了一地还扣着扳机不放;
爆破组连续牺牲三批人,终于炸开雷区通道。
4月21日拂晓
浦口火车站升起红旗时,李仇踩着满地弹壳走进国军指挥部。
电报员递上战报:
"歼敌1.2万,俘虏少将师长以下军官47人。"
他望向窗外,朝阳正照在江面浮尸上——那里面有他的三营长,有堵枪眼的老赵,还有十几个抱着炸药包与敌同归于尽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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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江阴要塞
第三纵队司令员秦怀仁放下望远镜,脸色铁青。
眼前是号称"东方凡尔登"的江阴要塞——两岸炮台夹江对峙,江心还有国民党海军"长治"号等舰艇巡逻。
"司令员,水文侦察完毕!"侦察连长满身是水地爬上岸,"今晚有暗流,正好掩护我们行动!"
秦怀仁点头:"通知‘水鬼队’,准备炸舰!"
23时,特种作战开始,特战旅的精锐出动。
三十名"水鬼"嘴叼芦苇杆潜游过江。他们身上绑着特制水雷,目标是国军舰队的动力舱。
水鬼队长马大牙摸到"长治"号舰底时,腿已经被螺旋桨削掉半截。他咬着牙把水雷固定在船底,用最后的力气拉响引信——
"轰!"
长江上腾起百米火柱,"长治"号拦腰断成两截。与此同时,第三纵队炮兵突然开火,江阴东炮台在十分钟内被炸成废墟。
4月22日黎明
秦怀仁站在还在冒烟的炮台上,看着江心三艘军舰的残骸。参谋兴奋地报告:
"击沉敌舰3艘,要塞守军投降!"
他没有笑——水鬼队三十人,只回来了五个。
4月23日凌晨,南京城外。
第四纵队司令员王天晴蹲在坦克旁,用匕首划开压缩饼干。
"司令员,侦察兵回来了!"警卫员压低声音,"总统府只有一个宪兵团,但城里巷战工事很多。"
王天晴舔了舔匕首上的饼干渣:"通知各团——不要恋战,直插心脏!"
5时30分,总攻开始。
装甲师的坦克撞碎中山门时,国军还没反应过来。
突击队沿着中山东路狂奔,沿途机枪手站在坦克炮塔上扫射,打得路两旁梧桐树皮屑乱飞。
(法国梧桐树,来自处长的浪漫)
在总统府,一场惨烈接触战爆发,因为里面场地太狭小,不好开火。
"为了新中国!"一班长老刘带着战士们冲进大门,迎面撞上国军宪兵队的冲锋枪扫射。
他身中七弹,咬牙把对面敌人干掉了。
自己也倒在了血泊中。
6时15分。
当王天晴踏进总统府会议室时,青天白日旗正从天台上缓缓坠落。
名场面,
战士们爬上了南京总统府的楼顶,一脚踹飞了那面旗,换上了我军的红旗。
参谋递来战报时手在发抖:
"我军率先攻入南京,毙伤俘敌3800人。"
王天晴望向窗外,朝阳正照在秦淮河上,金光灿烂。
北方军一如既往的彪悍。
拉出来就能打,打出去就能占,占了就能够守住。
敌人的碉堡群不是一座两座被攻克,而是成片成片的陷落,脆的跟纸张似的。
所谓的上万座碉堡,在姜老爷子的面前,在北方军面前,不过是上万座新坟罢了。
……
姜老爷子踩着满地的碎纸走进总统府,青天白日旗已经被踩得满是脚印。
龙近水捡起一份没烧完的电报,嗤笑道:"瞧瞧,最后一道命令还是'固守待援'。"
上官金虹踢开歪倒的办公椅:"援兵?连他们的总参谋长都蹲在俘虏营里啃窝头了。"
正说着,三个纵队司令员满脸硝烟地进来汇报。
李仇抹了把脸上的汗:
"报告!俘虏清单出来了——国军总参谋长、江防副司令、第三绥靖区司令……"
他抖了抖名单,"全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