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队长!”
陈秀灵看到凌叶羽靠在墙边,似乎快不行了,她紧张的大叫起来。
凌叶羽又朝他挥了挥手,微微笑着,把吸烟器凑到了唇边。
“我会想念你们的!”
他轻声说道,闭上眼吸了一口烟。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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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叶羽剧烈的咳嗽着,眼神一阵阵模糊。
周围光线明亮,不是武安城那天阴天的模样。
凌叶羽又回到了那个午后的博物馆里了。
虽然也是深秋时节,可南方沙市也只是早晚显得阴凉,在阳光好的时候,还是暖洋洋的。
止住了咳嗽,凌叶羽的目光又停在了相框里照片上。
“陈秀灵同志,你还好吗?”
凌叶羽轻笑着,伸手拿过相框,轻轻的隔着相框的玻璃,轻抚着照片开口问。
再见这张照片,竟然是几十年后,照片上曾经清秀的陈秀灵,也已经作古了。
凌叶羽心头不胜感慨。
既然有了吸烟器的指引,凌叶羽也有了调查的方向,他亲自去了一趟武安城。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武安依然是一个小城。
到的那一天,武安的天气有些阴冷,就好像游击队攻打武安城的那天。
游击队曾经激战过的城墙早已经没了,只剩下北门附近一小截。
立在城墙下,凌叶羽抬头看去,穿越了岁月沧桑的“武安”两个字还清晰可见,他似乎见到了陈秀灵正着城头上朝他招手。
凌叶羽不由的也抬起手,朝城头招了招手。
车水马龙的喧嚣,把凌叶羽重新拉回了现实——城头上已经不会再有陈秀灵了!
沿着街道绕了一圈,在现代化的城市中,凌叶羽或多或少的,还是找到了一些当年老武安留下的一些痕迹。
凌叶羽来到了武安的档案馆和历史馆,希望查阅一些武安地区游击队的发展情况。
这些记录并不完全,甚至还有很多地方缺失了。
37年沦陷之后,武安地区的确一直有游击队在活动,可大多都是昙花一现,甚至连姓名都没有留下来。
在抗日胜利前一年,武安地区的游击队突然壮大发展起来。
“听以前的老一辈游击队的说,上级派了一个组长下来领导游击活动,叫做……唔,这里记着呢。”
那工作人员翻着泛黄的档案本,手指指了指上面一个名字。
“林业语?”
凌叶羽看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
“可能是笔误,也可能叫做凌叶羽,我们这边方言,这两个名字读音一样的,武安沦陷的时候,县志记录就中断了,建国后陆续补了一些。”
“唔,原来这样。”
凌叶羽点了点头。
“挺可惜的,他策划了第一次攻打武安城的行动,打得鬼子措手不及,击毙了敌酋中尉一名,鬼子若干,但撤出城的时候,在离北城门不远的地方中弹牺牲了。”
工作人员遗憾的指着一小行文字说道。
“你要找的游击队长……还真是个女的,叫做陈秀灵,在林业语牺牲后,她带领武安游击队一直坚持到了抗战胜利,后来和一位部队的同志结为伉俪,50年解放后,两人南下支援建设……”
档案馆的同志翻看着老档案,找到了陈秀灵的记录。
自此之后,武安就再没有她的记录了。
“几个汉奸……也有聊聊几笔记录,张王庄六叔,被鬼子保护在武安城里,游击队攻城那天,队员朱老七闯进他藏身之处,用朴刀将其杀死,咦……朴刀是什么武器?”
那同志有些惊奇。
“就是一种连接了长杆的砍柴刀,如今已经很少见了。”
凌叶羽笑着解释道。
“唔……你说的关驴蛋,倒没有记载,不过你看看,这个是不是?”
工作人员又指着一排字,把档案本扭过来给凌叶羽看。
“伪军队长何黑子外甥关吕丹,结婚当日被敌酋击杀……”
“呵……驴蛋,你原来有大名啊?”
凌叶羽见了,轻笑一声。
“那……何黑子呢?”
凌叶羽指着何黑子的名字问道。
“噢……这个我记得,后面有他的记录!”
工作人员一边说,一边把档案往后翻,翻到了解放后的部分。
“解放后何黑子藏匿了一段时间,后来被革命群众抓获,经过人民政府查明,他虽然在当过土匪和伪军队长,但在抗日后期也给予过游击队帮助,有立功表现,被判了10年劳改,劳改结束后,人民政府安排其做清洁工作,73年病死……”
“嗯!”
凌叶羽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轻声问道:“他有孩子的记录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