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串手链,轻轻一晃,发出铃铃声响。
徐骄心头一动:这不是夭夭的落花铃?
花卿抓住他的手,把落花铃缠在在他手腕上:“有了新人,莫忘旧人。你心里得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对你最重要,就和自己的命一样重要。”
操!徐骄心里骂:这是点我呢。让我不要忘了,自己身上还有夺情蛊。以后的日子,活的像人还是像狗,得看夭夭的心情,看天遗族的心情。
花卿又说:“一对落花铃,一人一个,聊寄相思。夭夭这孩子,是动了真情。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二人便能相聚了。”
徐骄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夭夭很快会来帝都,你得听话。
心想:这个死女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不死。我的天呢,就和我八代贫农的命运一样,怎么也挣脱不掉。
“不高兴?”花卿声音忽然变冷。
“高兴!”徐骄说:“想她想的发疯。昨天看到一头母猪,双眼皮的。双的和夭夭一毛一样,我对着那头母猪发了半天愣呢,都差点抱着猪头亲一个。”
百里诸侯愕然:“猪还有单双眼皮,哎呀,倒是没留意。”
花卿斜他一眼,怀疑他这么个脑袋,是怎么修到大宗师的。嫣然笑着,问徐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徐骄也不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花卿听的皱眉:“他是为了海后?”
徐骄说:“除了爱情和理想,再不会有第三样东西,能让一个男人变得这么伟大。”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安慕海竟是邢越,我竟没认出他来。该不会是瞎传,故意把祸端引到天遗族来……”
“他确实是邢越。”徐骄说:“我很早就知道了。”
花卿问:“你告诉过夭夭么?”
徐骄想打自己嘴巴:真是嘴贱。只得说:“没来得及。”
花卿娇笑:“还有多少没来得及告诉她的?”
徐骄说:“没有了。”
花卿说:“年轻人确实该有自己的秘密。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方便知道。等夭夭来了,你自己告诉她吧。”
百里诸侯也不是傻子,怒道:“好小子,让我帮忙,也不说实话……”
徐骄一想,等夭夭来了,心里所有秘密都保不住。干脆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讲出来。
从二十一年前王子干谋逆案开始,到胜王预谋兵变,被明中岳出卖身死。天承帝修龙神功反噬,想得到九幽真气心法。明帝子承父业,想用羽蛇胆解决……
百里诸侯和花卿震惊莫名,最让他们震撼的,莫过于恐怖的黑甲人,就是明帝这一事实。
“小子,为什么不早说。”百里诸侯大怒。
“这种秘密,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徐骄也不是完全诚实,其中牵涉到公主怜的隐去不讲。她是个连自保都不能的可怜女人,怎能让她牵扯到这一滩浑水中。
百里诸侯沉吟许久:“这事我得提醒老大。历代帝王,不喜内卫,总觉得内卫和皇帝不是一条心。别让他们吃了亏……”
花卿许久不语:“我想去看看邢越……”
“他早被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了。”百里诸侯说。
花卿说:“如果海后还有一点人性,就不会让他有这个下场。我记得邢越说过,他最喜欢西山南麓。若是某天死了,便要葬在那里,能看到平原千里,大江入海……”
百里诸侯感叹:“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