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边走边说,我们去见见黄明。\"
大鹏浓眉一挑,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那孙子我一直觉得他有问题....!\"
他边走边扯掉睡衣,露出里面常年不离身的战术背心,\"我车就停在楼下,五分钟就到。\"
苗玉堂默默跟在我们身后。
夜色中,他的眼神比刀锋还要冷冽。
我们驱车直奔城东翡翠湾别墅区,车轮碾过落叶的沙沙声在静谧的社区里格外清晰。18号别墅的轮廓在树影间若隐若现,车还未停稳,苗玉堂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我和大鹏快步跟上,却在靠近别墅时同时放慢了脚步。
这座欧式别墅看似平常,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凉。
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中隐约飘着腐味,明明是大白天,整栋建筑却像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就是这里了!\"我停在锈迹斑斑的18号门牌前,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
苗玉堂已经一个箭步冲到雕花铁门前,抬腿狠狠踹向门锁。
\"黄明,你给我滚出来!\"他的怒吼在空荡荡的庭院里回荡,惊起几只乌鸦。
我们屏息等待,回应我们的只有门轴吱呀的余音。
大鹏见状,二话不说,一个纵身翻过旁边低矮的铁艺围栏。
他的身影在爬满藤蔓的栏杆上一闪而过,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一会儿,内侧传来金属碰撞的咔嗒声,大门应声而开。
我们刚跨进院子,一股温热的气流就扑面而来,像是有人故意调高了整个庭院的温度。
眼前的景象乍看和上次来时别无二致,可莫名的违和感却挥之不去。
\"这草皮怎么蔫了吧唧的?\"大鹏环顾四周,疑惑的说道。
我蹲下身,手指拨开泛黄的草叶。
指尖触碰到土壤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石灰味钻入鼻腔——原来这些草皮是新铺的,而底下竟覆盖着厚厚一层尚未干透的石灰,白森森的。
苗玉堂的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蹲下。
他的手指深深插进石灰层里,声音都变了调:\"石灰铺地,养尸绝地!\"
我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凉,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一看不要紧,冷汗顿时浸透了后背。
整个庭院的地面都被人精心铺上了石灰,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惨白。
那些看似随意的草皮铺设,现在想来分明是为了掩盖这层不祥的白色。
远处几个工人遗落的铁锹歪倒在石灰堆里,锹头上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
大鹏的动作比我的反应更快,他猛地一脚踹向雕花木门。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锁应声崩裂,门板重重砸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黄明!黄明!\"苗玉堂红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我伸手想拦,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两人的脚步声已经在大厅里回荡开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咚咚\"声——像是有人在用重物敲击地板,又像是某种沉重的物体正从楼梯上一级一级地...跳下来。
\"这他妈什么鬼动静?!\"大鹏猛地刹住脚步,壮实的身躯不自觉地往我这边缩了缩。
苗玉堂动作极快,从怀中掏出两只碧绿的蛊虫往楼梯口一抛。
只见他瞳孔骤然泛起诡异的绿光——这是借助蛊虫的视野在探查情况。
\"啊!\"他突然惨叫一声,踉跄着倒退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楼梯口缓缓\"走\"下来两个人影——如果那还能称作\"走\"的话。
它们头颅诡异地倒垂着,脖颈以不可能的角度弯折,脚尖却笔直地指向天花板,就这样一跳一跳地往下移动。
青灰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尸蜡般的光泽。
\"我操他大爷的!\"大鹏破口大骂,一米八几的个头直接躲到了我身后。
我后颈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强压着胃里翻涌的酸水,我咬牙喊道:\"别愣着!扶上老苗先撤!\"
大鹏手抖得像筛糠,试了三次才把苗玉堂架起来。
就在我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