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着一辆马车的车夫不断的挥鞭鞭打着拉着马车的马儿。
马蹄踏在泥泞的道路上扬起泥浆。
四周的骑士们有节奏的控制着马缰疾驰在道路上,护航着马车。
黑黢黢的四周忽然亮起几道光束。
光束由远及近,照耀的马夫以及戴着头盔的骑士们满脸通红。
“敌袭!”
一个粗犷的男声率先吼叫起来。
他举起右手的盾牌,盾牌上猛然亮起一道精光。
只有胳膊大小的盾牌瞬间释放出一股能量。
能量在盾牌上放大膨胀,与雨夜袭来的火球相互对碰,溅起大量的烟火以及轰鸣的爆炸声。
剧烈的爆炸声让马车前的四匹马儿受惊,居然直接慌不择路的朝着大路的侧方奔去。
马夫猝不及防,剧烈的颠簸下,整个人从马车上摔下来,还没等他大呼小叫,身侧战马的马蹄犹如铁匠铺里打铁的锤子般,狠狠的砸在他的头颅上。
夜雨声以及轰鸣声下,没人听到车夫的惨叫以及头颅犹如西瓜般碎裂一地的惨状。
侧面骑士催动战马冲到已经失控的马车旁,一个身材较为玲珑娇小的骑士从马背上直接跳到马车上,掀开帘子,就看到车厢里脸色苍白、腰间缠绕着渗血纱布的男子已经戴上头盔,手上拿起一柄斧头。
“子爵大人,敌人已经追上来了。”
戴上头盔的男人点点头,走出车厢,毫不犹豫的将套上四匹马儿身上的架具和缰绳砍断,将其放生,然后对身旁骑士道:“结突击阵型!”
马车车厢没有了马儿的拉拽,砰砰砰几声在大道上翻滚几下便支离破碎。
男人与骑士在散架之前跳到了各自的坐骑上,十五名骑士的护卫阵型瞬间在狂奔中转变,变成了锥形。
两侧骑士皆有盾牌抵挡不断从黑暗中突发而来的火球。
中间几人则是穿着轻甲,里面披着已经好几日没有清洗过的长袍。
他们从腰间抽出魔法杖,口中不断诵念着咒语。
魔力从魔法杖涌出,化作透明的保护罩,抵挡敌人的魔法攻击。
突进的箭头阵型的头部,出现了一个顶在头顶、犹如火烛般的光球。
光球光芒大放,将前方照的通明。
远处,一个将近五米的怪物用它那粗壮有力的双臂举着一棵六人环抱的树干挡在大道上。
看着疾驰而来的马队,它直接一个横扫而来,企图将马队所有人横扫下马。
一手持斧,一手拉着战马的男人看着光亮的道路,举起斧头喊道:“无畏冲锋!”
除却马队里的魔法师外,剩下的十名骑士身体涌出能量,融为一体。
仿佛化作一柄锐利的刺刀般,狠狠的与挡在路上的怪物以及它手上的树干撞击在一起!
树干瞬间崩断,木屑在夜雨中狂舞。
领头的子爵对准怪物的头颅投掷斧头。
斧头犹如回旋镖般绕着怪物的头转了一圈后,重新回到子爵的手中。
斧头上除了雨水外,还有黏糊糊的殷红液体。
结合了十名骑士凝聚的冲锋利刃将捂住咽喉的怪物直接撞成碎肉。
头颅在空中掉落地面,被快速行进的马蹄踩成碎片。
远处的魔法袭击落在飞速行进的马队身后,无法再追上已经起速的队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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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死死的抓住斧柄,血液不仅从他的腰间渗出,更是从他的嘴角溢出。
风雨从盔甲的缝隙里渗透进来,让其鼻腔里充斥着腥味与雨水的味道。
他从来没有想过,战争开始的这么突然。
也没有预料到,被誉为帝国之盔的萨斯碉堡居然一夜之间就沦陷了。
要不是驻守在萨斯碉堡里的五百名魔法师用生命吟唱出毁灭魔法抵挡住犹如潮水般的魔族,恐怕自己也逃不出来。
到底是谁出卖了人类,与拉尔斯魔族同流合污的?
庞波还是福尔利?
还是那个只会拍马屁的死肥猪昂斯。
还是。。。
剧烈的颠簸以及刚刚释放完斗气,让克劳德终于是抑制不住口腔里蓄满的鲜血,哇的一口喷了出来。
整个头盔里充斥着腥味。
将头盔摘下来,雨水打湿脸庞,洗去满脸血污,扭头看向身侧那个身材娇小的骑士。
察觉到克劳德的目光,身材娇小的骑士摘下头盔,露出一袭暗哑灰白色短发、脸颊上有数道被刮伤的伤痕以及被烧掉半边眉毛,还算秀丽的脸庞。
“烽火台的狼烟已经点燃,王都收到拉尔斯魔族大举进攻以及萨斯碉堡沦陷的消息起码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看着安蜜佳还在向自己汇报消息,克劳德有些后悔两年前让她从领地过来协助自己处理萨斯碉堡的日常工作了。
看着克劳斯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