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不带半分迟疑。
秦泽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没有丝毫的留恋。
仿佛床榻上躺着的,不是一个关乎血莲教未来的重要棋子,而是一堆随时可以丢弃的垃圾。
“砰!”
房门被他随手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房间里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也震得叶秋痕的心,猛地一颤!
房间里,死寂一片。
只剩下他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声,和那碗“万物生”散发出的,诱人至极的药香。
……
“公子!”
郑潼愣在原地足足三息,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连忙小跑着追了出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在秦泽走出后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夜风微凉,吹动着秦泽玄色大氅的衣角,也吹乱了郑潼急切的心。
“公子,咱们……咱们就真这么走了?”
郑潼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解,他压低了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那老东西……他……他万一真的想不开,就这么……就这么去了……”
“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郑潼的话没敢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为了这个叶秋痕,公子又是布局,又是费心,甚至不惜搭上七宝斋的人情和重金。
现在眼看就要成功,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这不像公子的行事风格啊!
然而,面对郑潼的急切,秦泽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甚至连脚步都未曾停下,只是从郑潼身侧绕过,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用一种笃定到近乎冷酷的语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放心吧。”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大自信。
秦泽的嘴角,重新勾起一抹智珠在握的微笑。
“他会喝的。”
“他会把那碗药,一滴不剩地,乖乖喝下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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