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残留着淡绿色的液体,“海峡对岸的狼烟还没散,这只是开始。”
沃夫将那截铁探针扔进火里,火星溅在我们三人的剑上,映出三道交错的光。“那就让她来。”他的短刀在火光中划出银弧,“亚瑟先祖说过,爱尔兰的土地上,从来没有‘屈服’这两个字。”
石楠花的香气顺着通风口飘进来,混着硝烟味,有种奇异的安宁。我望着海峡对岸渐渐隐去的船影,知道维多利亚的怒火正在酝酿,更大的风暴还在等着我们。但此刻,握着铜剪的手很稳,身边的人呼吸很沉,地基石上的血痕正被新渗出的石浆覆盖——就像所有未完的征途,伤疤会成为勋章,而我们的脚步,永远朝着有光的方向。
夜幕降临时,我们在地窖的石壁上刻下新的壁画:三个并肩而立的身影,中间的人握着铜剪,左边的人按住铃铛,右边的人拄着带血的长矛,头顶的石楠花正在绽放。沃夫在画旁刻下今天的日期,雷夫用剑尖补上句盖尔语:“风里有麦香时,就是我们的黎明。”
火光跳动,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壁画上,仿佛那些身影活了过来,与我们一同望着远方的海峡。狼烟未尽,但希望已在石楠花丛中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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