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陈凡的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懵了，包括顾兴州以及南宫尔在内。
等众人在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凡已经来到了顾兴州的面前。
一丝冷笑在陈凡的嘴角浮现而出，此刻陈凡毫无任何顾忌地说道：
“你打算不承认这欠条！”
“你确定？”
顾兴州脸都绿了。
虽然陈凡现在并没有做什么，但是敢指着自己的鼻子如此质问，这简直就是十恶不赦之罪。
尤其这么多帝都豪门都看着呢，今天若不拿出一个说法来，那么以后顾家在帝都都没有办法混下去了。
只可惜现在忌惮南宫尔，否则顾兴州又岂会等到现在。
他眉头皱得老高，其实看也不看陈凡一眼，反而是把质问的目光看向了南宫尔。
“南宫尔，我给你面子停手！但这个家伙却是在以下犯上，今天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讨一个说法，否则的话我顾家无颜在帝都立足。”
面对咄咄逼人的顾兴州，南宫尔也是感觉到一阵头疼。
他看向陈凡眼神带着一丝些许的复杂。
沉默了大概三分钟后，南宫尔在这个时候一摊手。
“好了，这个事我不管了！”
此话说完，顾兴州脸上冷笑更甚。
他目光冰冷的盯着陈凡，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傲慢。
“小畜生！你以为你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你自己吗。”
“我告诉你，你错了，你错得很离谱，你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那是因为南宫尔。”
“而现在你所有的机会都已经用完了，接下来你就会等待我顾家最为恐怖的报复。”
“所有人，给我下地狱吧。”
看着嚣张的顾兴州，以及在旁边冷笑的顾凌。
陈凡丝毫没有担心，反而是迎着顾兴州的目光看了过去。
不同于对方的气急败坏，陈凡则是相当的平静。
“下地狱！好小众的词汇。”
“不过在下地狱之前，我有件事情想搞清楚。”
也不理会顾兴州有没有听到，陈凡自顾自地说道：“我本来只是单纯来要账，当然了，还有一点小事情，这点小事情我就不提了。”
说着陈凡冷笑一声，他又继续说了起来。
“明明是顾凌欠钱不还，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你们顾家不承认也就罢了，反而颠倒黑白，简直是大跌眼镜。”
“当然了，这件事情我也明白，你们顾家很强，帝都的豪门，而我名不见经传，和你们顾家比起来或许是不值一提。”
“在你们眼中，可能我和蝼蚁直接画等号吧。”
顾兴州似乎是没有想到陈凡还有这种觉悟。
一时之间，他反倒是不着急了，想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想要搞什么鬼。
冷笑一声，顾兴州暂时制止了顾家的这些保镖。
他瞅着陈凡就如同看待一个笑话一样。
“蝼蚁！不错，在我眼中你就和蝼蚁一样，我想捏死你的话不费吹灰之力。”
“而现在你竟然懂了，可惜懂得太晚了，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有些代价你能够承受得起，而有些你则承受不起。”
看着一本正经的顾兴州，陈凡脸上再一次浮现出来了一抹笑容。
“代价？不不不，你可能误会了。”
“啊，不对，你这样说或许也对，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有些代价承受得起，有些则承受不起。”
陈凡这前言不搭后语以及前后矛盾，把顾兴州给说傻了。
他突然有一种错觉，就仿佛这个该死的家伙正在戏弄自己一样。
只是，他有病吗？
如此肆无忌惮的戏谑自己，就算是南宫尔他也不敢吧。
招惹帝都豪门，哪怕这是帝都的末尾豪门，谁有这个胆子？
拼尽全力的话，也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所以，这个条件不成立。
那这小子又在说什么呢？
顾兴州皱着眉头，他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家伙了。
看着表情丰富的顾兴州，陈凡笑了笑，继续说道：“好了，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也懂了吧。”
说完之后，陈凡把欠条拿了出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东西你承不承认？”
“说承认的话，咱们相安无事，如果你拒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一刻众人哗然。
此时他们也明白，陈凡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威胁！这小子竟然在威胁顾兴州，威胁整个顾家。
其口中付出代价，竟然是对着顾兴州说的。
此时众人只有一种感觉，这小子疯了，真的疯了。
否则，不是疯了又怎么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