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新妇睁大了眼,又柔声补充,“不过都是瞒着身份来的,你只当是清弟的同窗便好。”
崔釉棠捧着茶盏,心中暗叹:表哥说婚礼简办,当真只仪式从简,这宾客的来头可半点不简单!
前厅宴席只有六皇子抢着要灌新郎酒,反被萧承煊等人拦下。
不过闹了半个时辰,众人便识趣地散了——毕竟明日还要上衙。
待林清回到新房时,月已上中天。
烛光下,但见崔釉棠已卸去繁重头饰,青丝如瀑垂在肩头,正低头摆弄着那个同心结。
“表、表妹……”林清立在门边,竟有些手足无措。
崔釉棠抬眸,见他脸颊微红,不由抿唇一笑:“表哥站着做什么?莫不是还要我请你进来?”
林清这才赧然入内,在她身旁坐下。两人一时无话,只听得红烛噼啪作响。
“今日……”
“方才……”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林清轻咳一声:“表妹先说。”
“我是想问,表哥与六殿下当真很熟?”崔釉棠好奇道,“他送的和田玉如意,质地极好。”
林清放松了些,笑道:“在扬州时,我常给他收拾烂摊子。如今太傅布置的功课,他也总来抄我的。”
新婚之夜,小两口说些闲话倒缓解了紧张,但洞房花烛,正事还是要办的。
……
红罗帐缓缓垂下,鸳鸯被暖春宵度。
两个生手虽有些笨拙,却胜在心意相通。
直至月影西斜,新房内的私语才渐渐化作均匀的呼吸声。
——
关于洞房花烛的描写,要江郎才尽了,以后都放破折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