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起!”
皇上眉头紧蹙,预感不妙:“何事?速速奏来!”
刘冕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一字不落地将宁国府贾珍用原为义忠亲王预备的樯木棺材装殓儿媳秦可卿的僭越大罪说了出来。
他根本不敢抬头看皇上的反应,只觉得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笼罩下来。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皇上冰冷得听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才从上方传来:“此事……当真?”
刘冕冷汗涔涔,连忙回道:“是引路引千户亲自查证核实的,人证、线索俱在,应是不假。”
皇上听到“引路”二字,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引路原是他身边的暗卫首领,因办事极其稳妥、忠心不二,才被他派去协助萧承煊。
他查出来的事情,绝不会错。
一股滔天怒火瞬间冲上皇上的头顶!贾珍!宁国府!好大的狗胆!一个区区三品将军,竟敢僭越至此!用亲王规制的棺木?他们想干什么?!是哀悼儿媳,还是借此表达对义忠亲王未竟之事的追念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