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辽不小心看过来,见到我跟呼延娟的眉来眼去,他马上把脸转过去,正襟危坐,开始自顾自的喝起米汤来。
张辽这不自然的举动引发我的灵感,我心念一动,立刻开口说道:
“三弟,李肃兄,咱们哥仨也好久没见了,今晚我们同睡一帐,好聊个天南地北,抵足而眠如何?”
李肃闻言喜不自胜,说道:
“好呀好呀!自从离开九原后,我也好久没机会跟奉先秉烛夜谈了!”
我对张辽说道:
“之前拜访令兄时,那晚我跟令兄也是抵足而眠,畅谈整夜,看到三弟,我就想起那夜的光景。”
张辽一愣,说道:
“如此小弟却而不恭了,仅尊兄命。”
呼延娟听我这么一说,咬着下唇,恨恨的说道:
“没想到你们中原男子晚上还要扎堆一起睡,莫非是传说中的龙阳之癖?”
李肃一听面色不善,他跟呼延娟不熟,听到这南匈奴女子说话阴阳怪气,正要发作,我抢先说道:
“呼延大小姐,你这就有所不知,我们这帮兄弟是军旅起家,都是从一个大头兵开始做,当时还不是睡大通铺,扎堆睡在一块,如今虽各领一军,可以自住一帐,但是今日能重温昔日同袍之情,岂不美哉?”
呼延娟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李肃因为我已经提前解释,也不再开口,此时贞洁危机解除,但此时我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我以匈奴语问道:
“呼延大小姐,你这次出来,为什么没有带侍女出来伺候你的生活起居,这样不觉得不方便吗?”
呼延娟切了一声,不屑的以匈奴语说道:
“我们南匈奴女子可不像你们汉族女子一般娇生惯养,出门要人伺候。”
休屠各谋克摸着他的光头,以匈奴语说道:
“左贤王放心,须卜古都侯单于说了,呼延大小姐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这次出门要是她掉了一根毛,他就要了我的脑袋!”
他做了砍脑袋的动作。呼延娟扑哧笑了出来,我苦笑,以匈奴语说道:
“总之今天谢谢你们了。”
呼延娟哼了一声,休屠各谋克则是一脸憨厚的再度摸摸他的光头。李肃好奇问道:
“奉先,之前早知你能说匈奴语,没想到你跟南匈奴关系还不错耶?”
我一直在众人面前说匈奴语,其实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我敏锐的感觉到在一定程度让李肃不满了,他觉得没有被当成自己人,我只是在利用他。没办法,我只好明牌了,免得李肃到时产生变数了,那可不好。
于是我抱拳对众将说道:
“这次得亏是李肃兄及呼延小姐的大力相助,我吕布话摆在明面上,若有功劳,两位是首功,我吕布一点不要,明天可能还有场恶战,还请接下来诸位也一样鼎力相助我等!”
我说完起身对众人一揖,李肃也赶紧起来还礼,说句奉先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呼延娟则施施然也起身还了一礼,口中嘟囔着中原人真的是太虚伪了云云。
用餐完毕,我让新任曲军侯安排晚上的守卫事宜,并在我帐中安排少许酒食,好让我跟张辽李肃续摊。而呼延娟跟休屠各谋克则回到自己的帐中休憩。我们入帐后各自坐定,李肃笑道:
“奉先呀,我看这南匈奴女子似乎对你很有意思呀,实在艳福不浅,为何反而召我们兄弟两入帐,这岂不是不解风情?”
我心中暗叹,人心的成见真是一座大山,如果我真的与呼延娟共宿一帐,不知道多少人会戳我的脊梁骨,说我贪杯好色,淫乱宫闱,是个厚颜无耻之徒,而当我不这么作,就会有人比如李肃,攀着我的肩膀说句老弟,那个妹很正,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呀!所以如果像那对骑驴的父子活在别人的看法里的话,那还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张辽则说道:
“三哥一向很有女人缘,所以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笑道:
“现在不是谈男女之情,鸳鸯蝴蝶的年代,明天还有大事要做呢!”
到现在为止,我告诉众将的任务就是解决黑山伯贼寇,而真正的目的却是解救刘辩,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说的理由是刘辩要在明天才会出逃至小平津,我现在先说出来就未免太惊世骇俗了,我毕竟扮演的角色是武夫吕布,而不是智者诸葛亮。
其实还有两个变数尚未确定,一是卢植是否会前来?根据此人是大汉最后良心的尿性,他是一定会来的。
二是闵贡死后,是否会有第二队人马担任救驾的任务?我觉得很有可能,闽贡出现很可能只是个意外,那袁隗再派另一队人马来救驾,来制造偶遇董卓却不抵抗的场景,那是很有必要。至于闵贡接受了救驾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