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就因为过于害怕紧张,手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下一秒就变成花瓣了。
每一秒都过得极为煎熬,度秒如年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只有阮平夏一个人站在坡上,眺望着远方。
这次她没有拿出苹果闹钟来盯着时间,就这样吧,不需要那么急迫的让自己每件事都必须要有意义,不需要焦虑地怕跟不上其他人的脚步,不需要时时刻刻催促着自己前进。
偶尔也可以停下来,看一下风景。
直到暮色糖霜时刻降临,最后的辉煌投射在阮平夏的眼里,这道近乎六十度的、被神斧劈开的岩质洪流,从她站立的岩顶直坠向地平线尽头,而夕阳正以焚尽一切的姿态,将这道洪流染成了熔金与赤铁交织的颜色。
从百丈高的风蚀岩坡坡顶往下望,另一端的颠倒沙漏峡谷的全貌如一幅立体的奇幻画卷在暮色里展开。